子一转脸色越发阴沉:“你问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吗?”语气加重了些,听起来非常的严重。
魏延性子也急,一股脑子就说了出来:“我怎么知道,就算是家里有事也不可能收拾东西就走了吧?再怎么也得跟我们打招呼吧。”
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陆沉提着嗓子道:“你说云晚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
这样一说,两个男人顿时清明了过来,半扭着头魏延又继续碎碎道:“我就说那个蒋思潼给我打马虎眼儿来着,赶紧的你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吧。”说着又让陆沉继续给曲云晚打了几通电话。
她倒好直接开始收拾了行李,一个漂泊在外的小姑娘收了委屈,又是孤家寡人只能依着回家了呗。
将一大堆衣服送进了行李箱里,然后又忙不迭坐到了镜子前,倒腾着自己,按着个病容憔悴的妆容来折腾自己,等着镜子里出现个弱柳迎风,含泪如黛玉似得,似乎有能演出一副绝世好戏。
这才才心满意足的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又瞧了眼手机上十几个电话。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思考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起了电话,还不等着曲云晚先说话,电话那头已经急疯了:“云晚,你在哪儿?出什么事情了?”
陆沉的脸色越发焦急,语气里全都是关切,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片,没见着人说话,慢慢有几声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听得陆沉那是心都要碎了又赶忙唤了句:“云晚。”
他的声音夹杂着低沙的颗粒感,一点点入了她的耳际,侧着脸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
曲云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含着哭腔压抑着嗓音嘶哑了一大半,不复平日里的清甜软糯:“对不起陆沉哥,我忘记看手机了,你找我什么事吗?”一点点暴露了她此刻心绪的难受与绝望。
本来松了一口气,却又立马屏住呼吸,陆沉瞥了眼魏延,见着他也一脸紧张的模样,心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异样,压住了嗓音:“云晚,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办公室啊。”分明是欺骗的,却让人觉得倍感心疼,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魏延立马知会了陆沉的意思,然后走出了办公室,着手开始调查了。
陆沉咬紧了牙关又试探了的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情绪没太对?”
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像是一块温润的暖玉一点点沁入人的心底,感知到他对她的关心,残留那点坚强一下子土崩瓦解。
渐渐地耳旁的抽泣声越来越重,他似乎都能瞧着她包着眼泪委屈的看着他,想到这里就难以压抑着情绪:“云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连着问了好几句,终于打破了她的缄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她的嗓音嘶哑极了,情绪已经到了崩溃,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听得陆沉整个人都有些沉闷,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柔声安稳道:“云晚别哭,千万别哭,有什么事跟陆沉哥好好说说,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听到这里,她便不能再继续,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声音依旧沙哑:“我没事,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你放心吧。”
说着便立马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陆沉的心慌了,瞧着她的阵势分明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越是这样越觉得心慌,刚准备又给将电话打过去,而此时魏延一脸的阴沉走到了他的跟前,整个人的看起来非常的严肃,还没等着陆沉开口询问,他便先开了口:“事情我刚才已经问了清楚了。”
“怎么回事?”
“云晚现在跟进的新闻调查,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因此上面给新闻部施加了压力,这事情现在闹得不大,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必须给出回应,所以就开除了云晚跟一名叫张天天的记者,”
陆沉稳了稳情绪,抬眼对上了魏延的视线:“得罪了谁?”
“我问了陈台长,他没多说。”
“那云晚跟进的新闻,是谁的?”
“好像是跟开发区有关。”魏延的神态显得不太好,似乎有些忌讳这一方面的事。相互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了。
陆沉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拿上了车钥匙,对着魏延交代道:“我先去找云晚,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调查清楚,对了还有那个叫张天天的记者也立马找到,先问清楚,总不能让云晚一个实习生承担这一切,再者这件事要是被斯韫知道了,只怕是在美帝都不安稳了。”
“行,我知道了。”说着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的门,而此时离着门不太远的角落里曲雪蹑手蹑脚的在原地打转,见着两人走了出来脸色一变。
欲言又止的模样,而此时陆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似乎记起了这个人,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见着陆沉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曲雪脸色变得有些绯红,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