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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白玉,你在想什么呢?”许是皇甫瑾瑜的失神太过明显了,让欧阳毓灵忍不住发问。
“没有!我是在想那金甲卫军的虎符也被你藏起来了?”皇甫瑾瑜赶紧回过神来,问道。
“那倒没有,虎符是父皇亲自保管的,并不在御书房。”
“那就奇怪了!”
“怎么了?”欧阳毓灵紧张地发问。
“如果虎符没在被你藏起来,那极有可能是落入晋王之手,这样城外的五万金甲卫军就可以由他自由调配,再兼皇城禁卫军原已被他控制,那以他手上的兵力,他已然可以高枕无忧,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将自己封地的亲兵调到浩京呢?”
“对啊,这其中有些古怪!”关于晋王调亲军进京的事,欧阳毓灵昨晚就听婉絮她们说了,只是当时自己沉浸在悲痛中,仅仅是把此看作自己失败的又一次证明,却没想过其中蹊跷,如今听皇甫瑾瑜说方恍然大悟,或许有一种可能…
“虎符并没有在晋王手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在听得对方说了什么后也都会心一笑。
欧阳毓灵为两人不谋而合得出推断激动了起来,“这样晋王杀了冷冽,也只是为了防止冷冽起兵,他自己并没有权力调动大军。”欧阳毓灵激动得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她倒了一杯茶,举向皇甫瑾瑜,大有以茶代酒庆祝一番的意味。
“你看,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不是吗?”皇甫瑾瑜调笑道,欧阳毓灵眼中闪现的喜悦之光,让他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与欧阳毓灵碰了杯,喝了起来。
可是问题来了,没有虎符的晋王调不动金甲卫军,没有虎符的欧阳毓灵同样也不行,怎样对抗晋王的三万亲军和三万禁卫军?这是个大问题!
☆、田修元
“欧阳毓灵已经回京了!”端坐御座上的晋王,面若寒霜,用着冰冷刺骨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吐着让人心惧的事实,他如鹰隼般的双眼紧盯着跪在殿下的丞相江维安、金甲卫军统领熊奔雷、刑部尚书田修元,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这御案,发出的“叩叩”声在紧闭着的御书房内回荡,如一记记重拳击打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臣子的心。
丞相江维安从奉诏进入御书房后,便一直低头不语,他不知道晋王是从哪得来的消息,但他不敢开口问,晋王没能找回玉玺,却把欧阳毓灵等来了,他心中的怒火该是能把在场的臣子都焚烧殆尽的。
相较江维安,金甲卫军统领熊奔雷更是惊惧不安,因为不久前他可是在晋王面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不会让欧阳毓灵进得了浩京城的,而今晋王都得到消息了,他却连欧阳毓灵什么时候进得城的都不清楚。他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晋王会拿自己开刀。
不过相比江维安和熊奔雷,底下跪着的另一人则显得镇静多了,他便是新任的刑部尚书田修元,眼见此人不过二十七八,身上却浑然透露着一股老成之气,端正刚硬的五官,更显他的刚毅不屈,此刻,虽然他也低着头,却不似另外两人埋得那么低以逃避罪责,相反,他微低的头潜藏的几分胸有成竹,更像是在等待建言献策的良机。
晋王的森寒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人,最终落在了田修元身上,“田尚书,你有话要说吗?”
晋王话音刚落,江维安、熊奔雷都松了一口气,暗暗侧目看向田修元。说实话,江维安,熊奔雷都很看不惯田修元,尤其对他提升为尚书之事很不满,他们都是跟了晋王多年的人,而田修元这个黄毛小子不过不久前才转投晋王门下,他何德何能能和他们同廷议事,受晋王倚重。此刻听得他被晋王问话,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看向田修元。
然而田修元没有让那两人得逞,只见他抬头,拱手说道:“臣以为,公主回宫对王爷利大于弊。”
“哦?”晋王饶有兴趣地望向田修元,明显的怒气从鼻孔呼出,
“他这是疯了吗,怎会说这种话!”江维安和熊奔雷在底下窃窃私语,却也是心头一乐。
“王爷,首先,毓灵公主现在没有能力与王爷您抗衡,即便回京,对您也没有丝毫的伤害。”
“可她到底是公主!”
“可王爷,您是王爷!盛佑皇帝嫡子,先皇胞弟,您正值壮年,且手握重兵,拥民望,朝臣没理由不拥护您而选择一个黄毛小丫头。”
田修元的一席话说得晋王很是舒心,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呢!田修元的话点明了他的正统地位,也平息了他心中大半的怒火,他望向田修元示意他说下去。
“王爷,我在明敌在暗,与其徒劳无功地千里撒网,不如请君入瓮。”田修元接着说道,他清楚晋王最在意的就是玉玺的事情,“王爷,如若先帝真的把玉玺和兵符给了毓灵公主,那她回京无异于给王爷您送来了玉玺和兵符。”
“不错!田爱卿说得在理!”晋王闻言拊掌大乐,迫不及待地说道,“田爱卿,有何良策,快快请讲!”晋王说着离开御座弯腰将田修元扶起,徒留江维安、熊奔雷跪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面对晋王的礼贤下士之举,田修元却没有臣子应有的诚惶诚恐,而是油然而生一股鄙弃,他忘不了眼前的这人曾经是怎样奚落侮辱自己的。
“王爷,臣有一计!”田修元说罢,凑近晋王耳旁小声说着,晋王听罢,放声大笑,拍拍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