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计算所旗下的公司,当时中科院好几个重量级研发人员都在那个公司旗下。
后来这个公司的人员因为一场争执,又分为了两个阵营,两个阵营一番交锋,涉及到公司战略发展方向,也涉及到其他历史问题,最后有一拨人因为“挪用公款”罪当啷入狱了。
挪用公款罪的那一批名单,在蜜芽儿获得的资料中是空白的。
现在的情况和历史并不完全相同的,不过也隐约有些相似之处,这次的事件虽小,可是不是已经暗合了她所知道的“挪用公款”事件?
蜜芽儿正胡乱想着,就听到萧竞越说道:“蜜芽儿,赶紧吃,别太凉了,凉了后这烤鸭该腥了。”
蜜芽儿恍然,连忙拿起筷子来吃。
因为有陆奎真在,她当然不好再和萧竞越喂来喂去的,当下自己拿了鸭饼往里面放鸭肉黄瓜条什么的,等到放面酱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刚才自己多放了面酱,萧竞越却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这面酱根本不咸?
蜜芽儿鬼使神差的,竟然多放了点面酱,也想尝一尝。
旁边的陆奎真面上虽然依旧冷冷的,不过萧竞越在和他说起研究所的一些事,包括最近的一些国际先进的科研进展,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也随着说话。
看得出来,他并不太待见萧竞越,对萧竞越还存着疏远,可是两个人至少已经能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恰好这个时候,陆奎真看到了旁边的蜜芽儿在放面酱,一时有些诧异,挑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怕咸?”
然而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蜜芽儿已经把那鸭饼给放到了嘴里。
一口咬下,像是应和陆奎真那句话,她咸得直皱眉头。
“怎么这么咸……”她忍不住低声道。
陆奎真拧眉,无奈又鄙夷地看着她,连连摇头:“呵呵,刚才提醒你,你不听!”
旁边的萧竞越连忙递过来水给她,又从她手里接过来鸭饼卷:“为什么放这么多面酱?小心咸坏了。”
蜜芽儿赶紧咕咚咕咚喝下了几大口水,无奈又疑惑地望着萧竞越。
萧竞越看她那无辜可怜的样子,一愣,之后明白她为什么放面酱了,不由哑然失笑。
蜜芽儿受不了了,低声嘟哝说:“你竟然还笑,还笑!”
萧竞越越发忍不住笑出来了,不过一边笑着,一边赶紧熟练地帮蜜芽儿包了一个鸭饼,不放面酱的:“傻瓜,你以为我不咸啊!”
他当时是故意逗她的,没想到还真把她给蒙住了。
蜜芽儿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顿时觉得自己又笨又蠢,多放了面酱,肯定会咸的,她怎么可能认为萧竞越不咸?他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罢了!
太傻了自己!
萧竞越看蜜芽儿懊恼后悔的小样子,顿时心生怜意,恨不得揽住她好生哄一番,只是因陆奎真在场,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施展而已,少不得含笑望着她,也不言语。
其实他在国外几年,纵然骨子里还是和这个时代传统男子一般内敛含蓄,可是到底见多识广,男女之间交往,说一句“i love you”也是明白的,亦或者平常相处时搂搂抱抱,也觉得未尝不可。他虽然没有谈过对象,可他同学以及周边的朋友,谈对象的多得是,所以并不是真得那么单纯保守一无所知的。
只是许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临到自己头上又是一回事。最初想表白的时候,未必不想直接来一句“i love you”,然后挽起心爱之人的手,告诉她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不过看着蜜芽儿那清纯明媚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
再到后来一起相处,许多时候,滚烫的内心犹如烧着熔岩,未必不想这个那个,就像西方电影中那般浪漫,将她如何如何,可总也要想着,她年纪并不大,还没大学毕业,如果真有个什么,对她不好。
千般考虑,万般顾忌,只能忍下。
对于爱情这个东西,他如今是想得很明白,对于自己将来的计划,他也清楚得很。
只是面对那自小看着的蜜芽儿,他不愿意轻易吓到她,只能慢慢地守着那蜜芽儿伸展枝叶,慢慢吐露芬芳,耐心等着有一天开花结果罢了。
而就在萧竞越用温和含笑的眼眸凝视着蜜芽儿时,旁边的陆奎真抿抿唇,低下头。
他本来是过来找萧竞越的,因为心里不甘,不忿,可是来到这里后,蜜芽儿说相信他,萧竞越也说相信他。萧竞越甚至还心平气和地同他分析了现在计算所的情况,说出了自己对匿名信的猜想。
陆奎真心里不能说不感动的,感动之余,又对萧竞越的分析心悦诚服,五体投地,所以当萧竞越大度地请他过来一起坐下吃饭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拒绝,就这么过来了。
过来后,坐在这里,看着蜜芽儿对上萧竞越那种娇嗔的样子,是和自己一起时完全没有的,他才突然明白,原来萧竞越说得是对的,他和蜜芽儿之间,真得也许并没有什么。
而萧竞越看着蜜芽儿时那种宠爱的眼神,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无声的交流,更是让他不舒服极了。
他是一个多余的人。
蜜芽儿也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自己——不讨厌就极好了。
陆奎真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想起自己过去对着蜜芽儿找别扭的种种行为,真是羞愧万分又胸口闷痛。
爱情这个东西,原来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