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叫住了。
“你那二姐姐,”看看别人都离得远,郜心悦直截了当地问,“现下怎么样了?”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两人都知道她问的是玲珑,口中提及的是穆二小姐穆少媛。
玲珑说道;“劳你挂牵,她还不错。”
郜心悦点点头,唇角扯了下,露出个讥讽的笑容,“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她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怎样,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听她这话,郜心兰恼了,“你何必这样说人。”
郜心悦挑了挑眉,“我自己大喜的日子都不忌讳说这个。你何必管我那么多。”
玲珑知道两人间的恩怨,明白郜心兰看不得郜心悦总是说人坏话。不过,玲珑明白穆少媛背地里的手段不少,前天又是在国公府出的事儿。在不清楚郜心悦为什么这么说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免得把穆少媛的那些龌龊事儿抖出来大家都难看。
她就拉住了郜心兰,没多说什么,与好友一同出了屋子。
·
国公府里,女孩儿们提到了穆二小姐。
现下在怀宁侯府,侯爷穆霖同样地也说起了她,“让人去青兰院看看二姐儿那边怎么样了。”
今日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是个清朗的好天。
傅氏因穆少媛的事情而脱不开身。一大早,侯府的世子夫人蒋氏就带了女儿穆少宜,代表着侯府去国公府给郜心悦添妆。
待到母女俩离开,傅氏就来寻穆霖,商议穆少媛的事情怎么办。
穆霖就遣了人去寻大夫,特意叮嘱家丁,务必要请了德高望重的女医者张大夫来。若是张大夫不得闲,就略等一等。
不怪他这样谨慎。
穆少媛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沈年康行事毫无章法,倘若他把什么病症染给了二姐儿,又该如何是好?
穆霖和张大夫相熟,即便二姐儿有个什么不妥当的,张大夫也不会说给旁人听。穆霖信得过她。
更何况穆少媛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需得让女大夫来看方才妥当。再者,那沈五太过莽撞,如果下面有伤,需得大夫帮忙开药上药。
夫妻俩用过早膳后张大夫就也到了。一行人往青兰院去。
刚到院门口还没进到院中去,一名妇人由袁老姨娘搀扶着朝这边行来。
她头戴琉璃攥珠飞燕钗,耳戴牡丹纹琉璃坠子,额间还勒了个抹额。唉声叹气,一步三晃,瞧着很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
傅氏就问:“二太太这是怎么了?”
袁老姨娘叹气,“为了二小姐,太太病得厉害。”
“我身子不好,总是耳鸣眼花。现下她遭了这样的罪,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守在她的身边让她不要出事。”二太太陆氏说着,拿了帕子拭泪,嘤嘤嘤地泣声不断。
陆氏平素总说自己身子不好,时常生病。还用这样的借口避开了人情往来。
傅氏对此早就厌烦不已,见状温声说道:“既然有大夫在这儿,不若让大夫给你一并看了吧。若是真有什么不妥当的,总要提早治了才好。”
张大夫闻言朝陆氏望了过去。在她看来,这位太太身材丰腴,面颊红润,哪里又有半点身子弱的迹象?
张大夫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在高门大院见过许多旁人不知道的隐私之事。现下看陆氏做张做势,索性直言道:“二太太放心。您瞧着身子骨不错。不如我给您把把脉,确认一下?”
陆氏听闻,眼珠子转转,嚎啕大哭,“侯爷!现在我们遭了这样大的委屈,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旁的不说,沈家总得多添三倍的聘礼才能算完!”
穆霖被这哭声搞得太阳穴一阵阵抽疼。
原先穆少媛和他提过,陆氏总是惦记着多收聘礼所以给她找婆家的时候相看的都是富贾之家。现下再听陆氏提嫁妆,他的心里厌恶更甚。
“聘礼?你就只想着聘礼吧!”穆霖怒然指了她,“如果你把放在钱财上的心思分出一些,多关心关心孩子们,二姐儿的婚事也不至于一拖再拖,如今的她也不至于到了这个田地!”
陆氏怔了怔,“侯爷怎么这么说?虽然聘礼可以多要点是真的。但是,她不过是个庶女,嫁去高门受委屈。倒不如去了富庶家中做当家太太。儿媳这么给她选择,又有哪里错了?”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傅氏拉住了还要继续呵斥的穆霖,劝道:“二太太这边不若晚些再说。如今还不知道二小姐怎么样了,侯爷不如让大夫先去看看。”
袁老姨娘说:“也不怪太太总想着嫁妆的事情。其实二老爷日日都要读书,这边平时花销不够,才使得二太太——”
话没说完,傅氏已经将她打断。
“袁老姨娘。”傅氏目光含霜语气微冷,“今日侯爷过来是要看看二姐儿的身子状况,不是来听你絮叨二老爷花费了多少银子使得二房有了亏空。若二老爷当真读个书就银子不够使了的话,不若晚一些你来秋棠院,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