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龙府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而竹蕴的事情,依然塞在心里。
什么狗屁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到头来忧倒是没解,只换了一顿头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口干舌燥,下床倒水,水壶却是空的,苏儿去哪了?
“苏儿?”
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她一面揉着脑袋一面往外走。
“苏儿?”
“苏儿?”
“来了,夫人,您醒了啊?”
苏儿从小厨房匆匆跑来,满头大汗。
“你在干嘛呢?有没有水,我口渴。”
“夫人您等等,奴婢正烧着呢!”
孟白云喉咙里火烧似的,不免有些责备:“你怎么现在才烧水,算了算了,我先喝口生水,渴死我了。”
“夫人,使不得。”
苏儿急着要阻拦,孟白云已经顺势舀了一勺井水大口饮尽。
舒坦了!
她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苏儿却颇为担心:“夫人,会拉肚子的。”
“总比渴死好。”
苏儿一脸自责:“都怪奴婢起晚了。”
孟白云宽容的摆摆手:“算了,看你这两黑眼圈,昨晚我是不是折腾你了?”
苏儿讪讪一笑:“也没有了,夫人您酒品极好,醉了只是睡的昏沉,只是秦王在屋里守了您一夜,天亮光景才离开,奴婢也不好睡,在门口站到了他离开。”
他守了她一夜,偷摸着还是怎么滴?
“我娘知道吗?”
苏儿忙道:“老夫人不知道的,老夫人昨儿病了,大约是傲雪小姐的事情给气的,她无暇顾及咱们这院的事情,您昨日回来,秦王是从这把您送回来的。”
苏儿指指天。
孟白云晓得了。
飞檐走壁回来的。
也是,她老婆婆要是知道她喝的七荤八素的回来,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要再知道一个男人在她屋里守了一晚上,再怎么情操高尚,也不可能让丑事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孟白云松了口气。
能少和这老太太打交道的地方,她都想尽量省着。
“那林梦茹呢,晋王府的人来拿人,动静搞的这么大,她也不知道?”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反正她没来寻咱们麻烦。”
“也是,好了,你继续烧水吧,我头疼的很,要再去睡会儿,我不找你,你别叫我。”
苏儿诺诺应:“是,夫人。”
孟白云两手略显粗暴的揉着太阳穴,真他妈疼啊。
酒这种东西,用来自虐,那是最好了。
以后,她还是少碰为妙,喝醉了酒品再好,那也是碰到个人品不错的,要是碰上晋王和杨铁军那种色胚子,昨晚上她还不定在哪里过夜呢。
迷迷糊糊的,好像想起昨天和秦王打了个赌。
赌了什么?
好像和竹蕴有关,好像要赌竹蕴会不会如秦王所言,为了权势地位把她拱手让人。
她不会相信竹蕴是这样的人的。
只是那批铁矿的事情,她耿耿于怀。
铁矿之事,竹蕴骗了她。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他骗她的,不仅于此。
可实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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