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或妹妹?”
北堂傲道:“义父的孩子,自然是你的弟妹。”
北堂曜日低头默不作声,过了半晌,道:“我知道了。我也是父王和义父孩子。”
言非离闻言,终於动容,与北堂傲一齐震惊地看著他。
“离儿……”言非离唤了一声,却说不下去。他知道北堂傲是决不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世的。
北堂傲盯著离儿,没有问他为什麽会这麽想,只是问道:“离儿希望自己是父王和义父的孩子吗?”
北堂曜日将小脸贴在言非离高高的肚皮上,轻轻抚摸里面的弟妹,道:“当然啊。原来我真的是义父的孩子。真好!”
言非离情绪激动,轻轻拉过北堂曜日,颤声道:“离儿,那你叫我一声、叫我一声……”
“爹爹。”北堂曜日扑进他怀里,小手揽在他脖上。
言非离惊喜交集,将离儿抱紧。
北堂傲在旁看著这一幕,心中无限感慨。忆起当初千方百计将孩子从言非离身边带走,就是为了隐瞒他的身世。可是最後却仍敌不过父子天性。
言非离抱著离儿的手忽然松开,全身痉挛起来,剧烈抖动。
离儿惊慌失措地叫道:“爹爹!?”
北堂傲一惊,连忙上前。
言非离对离儿道:“爹爹不舒服……你、你先回去吧……”
离儿不肯走。言非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向北堂傲望去。
北堂傲将离儿抱起,转身出了房间,送回自己的卧房,把他放在床上,道:“离儿乖,不要去打搅爹爹休息。”
离儿红了眼睛,微微低下头,道:“父王,爹爹……会死吗?”
北堂傲怔愣,坚定地道:“当然不会!你爹爹会好起来,和父王在一起!”
离儿眼神一亮。
北堂傲突然发现,他的眼睛真的长得好像言非离。
回到内室,北堂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肝胆欲裂。
“非离!?”
言非离倒在床沿边,紧紧抓著床幔,手指泛白,半个身子快要挣出床榻,神情痛苦,透出凄厉之色。
“谦之,我不行了……”言非离吐出这几个字,突然向下栽去。
北堂傲慌忙接住他,要将真气输进去。
言非离一把抓住他的手,落力之极,嘶哑地道:“是、是孩子!”
北堂傲连忙看向他腹部,果然比平时胎动得厉害。
“难道是要生了?”
言非离痛苦地道:“好、好象是……”
北堂傲震惊。怎麽会这样?怎麽这麽早?还不到八个月……
“非离,你忍一忍,我去找秋大夫。”
秋叶原很快就来了,看了言非离的情况,果然是要临产。他们熬了这麽久,就是盼著孩子早点生下来。
北堂傲脸色苍白,握著言非离的手,向秋叶原道:“是不是太早了……”他想起那个失去的辉儿,就是因为早产,生下来身体便不好,熬不住伤寒的折磨而夭折了。何况现在这是一对双胞胎!
但是越拖得久一分,越是对言非离不利。
秋叶原道:“是早了点。但是双胎大都是要早产的。”
言非离已经疼得几近昏迷,闻言,吃力地睁开眼,道:“一定、一定要保住孩子……”
秋叶原犹豫了一下。孩子将将八个月,言非离又身受重创,虽然毒性暂时被压制,但是孩子不可能不受影响,不知道是否能两个都保全下来。但是想到自己特意为他配置的安胎养身药,他服了这麽久,应该会有很大帮助的。
秋叶原道:“我尽力!”
言非离还想说什麽,却突然一阵急痛,伴著心脉附近毒素的浮动,眼前一黑,终於熬不住,晕了过去。
北堂傲手心里尽是冷汗。
因为言非离左肩有伤,毒素全部压在那里,半边背脊皮肤都是黑色的,伤口也不能完全愈合,所以根本无法躺卧。这一个月来,只能右侧卧,或是半靠著,其辛苦可想而知。现在在这生产时刻,他也只能靠卧在右侧,由北堂傲搂著,才能支撑住。
言非离昏过去後又痛醒过来,醒来之後又生生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