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盘子菜,蹦蹦跳跳的进来,老太妃给她们加菜,免得只喝酒肚子里烧的慌。
很快摆了一大桌子,永宁郡主亲自倒酒,沙哑着嗓子说:“你也要喝!”
武曌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喝?我又不像郡主,想阉了谁?”
永宁郡主一听她笑话自己,顿时不干了,说:“你就得喝!别以为有水溶哥哥爱见你,你就可以不喝了,不行,贾芸是你侄儿,你必须喝!”
武曌不是说不过她,只是觉得永宁郡主哭成这样儿,也挺可怜儿的,便陪着永宁郡主喝了两杯。
永宁郡主是那种千杯不倒的体质,而且身子骨又好,一杯一杯接着喝,根本没事儿,而且越喝越是明白,越喝眼睛越亮。
武曌喝了几杯,顿时上头,这酒劲儿太大了,估计是老太妃拿来灌永宁郡主的,武曌这身子骨又弱,喝了几杯竟然不行了,晕晕乎乎的,反应也慢了不少,感觉脸上烧烫的厉害,说话的语速都慢了,而且软绵绵的。
那头永宁郡主见她醉了,可算是能笑话武曌了,给武曌又灌了两杯酒,紫鹃和雪雁一见,连忙说:“郡主,别让姑娘喝了,姑娘身子骨太弱,喝多了要难受,明儿个宿醉头疼的,再牵扯出别的病来,万万使不得!”
永宁郡主也觉得武曌这身子骨儿弱,自己一个姑娘都能把她背起来,便不再让武曌喝,可是她还没喝痛快,便一拍桌子,说:“你们俩,替主子喝!”
雪雁和紫鹃顿时遭殃了,陪着永宁郡主喝酒,这下子好了,两个丫头抗一个郡主,竟然喝得七零八落,郡主才稍微有点醉意。
一直喝到天黑,那面儿忠顺亲王从宫里头回来,听说自己女儿跑过来胡闹,十分生气的令人过来寻,这时候郡主可是醉了,已经睡着了,被丫头们送上了车马,带回忠顺亲王府去了。
武曌这边,也醉的不行,但是没人过来寻她,她身边儿两个丫头也醉了,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老太妃过来看了一眼,实在无奈,让人把两个辛苦挡酒的丫头搀出去,找个房舍好好休息。
这面儿见武曌睡得瓷实,也不敢多碰,就让丫头伺候武曌上床去休息,等明日早上醒了酒再说。
武曌睡得迷迷糊糊,她一直睡到晚上日落,也没有吃晚膳,肚子里饿得慌,胃里酒气烧得慌,就睁开眼睛,但是酒气还没醒,翻身坐起来晕晕乎乎的,翻了两次才坐起来,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武曌脑子里晕乎乎,下了床,外面天黑着,自己穿着衣裳,周围没人儿,屋儿里也黑洞洞的,却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武曌不知是什么声儿,头疼欲裂,反应也慢,迷迷糊糊往外走。
她扶着墙往外走,“嘭”一声推开门,一股子冷风灌进来,武曌虽然身子骨儿弱,但是这会子吃了酒,酒气还在头上,只觉得吹的凉快,更是往外走了。
推开门,外面的声音更是大,夹杂着风声,还有击打的声音,就看到旁边演武场上,竟然有人。
硕大的演武场很是空旷,四周摆着兵器架子,唯独一个男子站在演武场上,他上身打着赤膊,手中握着长枪,正在挥舞着长枪,黑暗中枪头银光纷飞,时不时击打着前面的木桩,发出“砰砰砰”的脆响声。
那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还是弱冠,身材却异常高大挺拔,别看往日里衣冠整齐显得文质彬彬,有一种文雅fēng_liú的姿态,只是如今打着赤膊,身上竟然全是肌肉,握着长枪的手臂因为用力,肌肉隆起,薄薄的汗水蔓延在走势流畅的肌肉上,带起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那正在练枪的不是旁人,自然是北静郡王了!
北静郡王今儿个去赴宴,也是刚回来,吃了些酒,身上热得慌,就过来比划两下,他回来得晚,自然不知道武曌在这边清净的地方休息,毕竟北静郡王这君子的秉性,若是知道武曌在这附近,决计不敢打赤膊了。
北静郡王正在舞枪,就听到“吱呀”一声,竟然有人从旁边的屋儿里出来,这地方一般没人,连下人都不过来,北静郡王有些纳罕,立刻收了长枪,转头去看。
这一看之下,饶是平日里风轻云淡的北静郡王都吓了一跳,连忙将长枪“唰!”一声插在兵器加上,然后扯了自己丢在一边的衣裳往身上披。
不过北静王之前丢了衣裳,满地都是,也是图个方便,如今扯了一件,只是外袍,也顾不及去拿中衣,连忙就直接将外袍披在身上,只觉得好是尴尬失礼。
却说那面儿武曌,只是定眼看着,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尴尬,或者羞赧的意思。
武曌是喝醉了,这会子还没醒,她上辈子是女皇,什么事儿能令她尴尬?令她羞赧?什么大世面没见过?
不过真别说,北静郡王这般容貌,的确是没见过,天上少有,底下绝无的。
武曌醉的厉害,脑子里晕乎乎的,平日里和北静郡王拉开距离,也是因为北静郡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柔随和,骨子里黑的厉害,武曌如今还没有太多的势力,因此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如今醉了,脑子里晕乎乎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