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没有给出指令,他的身体反而先迈出了步伐。
扑向了小女孩,把小女孩推向了空地了一边。而他却没有来得及避开被落下的石块泥砖砸的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触及到了黏稠疑似血y的东西,又感觉到了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慢慢的飘出身体。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视线也慢慢黑下来,视线可以看清的范围逐渐变小,沈重的眼皮最终不可控制的合上了。
想不到他还有多余的善心啊……
眼前是一片黑暗,他深陷在某一个空间中,与黑暗深深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在无力挣扎著要摆脱现在的困境可似乎十分困难,四肢好像被什麽东西紧紧的束缚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的四肢的束缚开始消失,感觉身体可以动了。
此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点,他往前走了几步惊喜的发现那个是光源!
他奔跑著朝著光源飞奔而去。
思维有一些混乱,只感觉脑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被挤压在了一起变得复杂而紊乱。
耳边似乎还萦绕著在地震中那些人的哀嚎和痛哭。
最後的记忆停留在了身体被石块覆盖的巨疼,身体猛的一颤睁开了眼睛,视线所触及的是模糊的景象。
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明。有一些呆滞的看著明黄色的床帐让他确定,他现在所躺的地方是一张大床。
身体毫无知觉,是在地震中废了吗?还是说他现在已经死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即使被救出来了也是植物人吧。
有一些绝望又有一些不甘心,虽然说没有後悔过救下那个孩子但是想著以後的日子都要在床上渡过多多少少还是有干脆死了的心思,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无聊。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然後感觉身边有什麽东西动了一下。
视线略带艰难的投下向身边动了一下的东西看去,结果看见的是一个人的头顶。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见披散在床沿垂下地的黑色长发。
女人?不对!是男的!
不管是男是女,看见一个大活人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体多少还是会受到一些惊吓的。虽然没有被吓的大叫一声,但是却条件反s的把人给一脚踹下了床。
在那一脚出去之後,他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变成植物人。
身体迟钝的慢慢有了五感,他撑起了身体打量了这个房间。他是被救到了古代片场了吗?这个地方……完完全全不是二十一世纪应该有的建筑风格,被明黄色床帐遮盖著的全手工雕刻大床,周围的摆设也完全都是古代的东西。
连一丝一毫带著文明社会气息的东西都没有。
先不提这个环境的问题,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被他一脚踢下去的人吧?他该不会也是地震被救的人因为救援设施不够就让他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这一脚未免太不好意思了。
等等……有一些後知後觉的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他低头看著自己的身体。
全裸不算什麽,但是为什麽身上除了一些看似老旧的刀伤就什麽都没有了?他被压住了不是吗?怎麽什麽伤口都没有,还多了这些g本不是他的伤口?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心里有一些抓狂,脸上所表现的却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表情。他看著被踢下床的人,似乎感觉的到所有疑问的答案都在这人的身上。
那人被踹下床之後马上紧绷著身体跪好在了床边等待床上人的发话。
这回轮到他不解了,他段成文长这麽大还没有被人行这样的大礼过。
「你干什麽。」喉间发出的声音也和他记忆中自己的声音不一样。
跪在床下的人至始至终都一直低著头,这下他才看见了那人身上的点点青紫痕迹。那些个痕迹是吻痕和咬伤的吧……心里莫名的有一些臆测眼前人的伤痕会不会是他弄的?虽然说有一些荒唐,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抬头。」冷冰毫无温度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那人听见了他的声音慢慢的抬起了脑袋,露出的是一张稚嫩略带青涩的少年脸庞,少年的眼中写著的是惊慌和不知所措。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少年的双肩上,只是随意的看了看所触及的皮肤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眼前跪著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或者说……他现在所拥有的到底是什麽身份,因为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身体不是他的。
「族长……」声音带著微微的嘶哑和干涩,少年的眼睛在抬头的瞬间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少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但是对方是族长是这个地方的神是能够影响这个时代的强者。只要他愿意,引起各国之间的大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过是苍族之中毫无轻重的一个,有什麽资格去询问族长?
听见少年唤自己的称呼,他明显的愣了愣。
族长?他可不可以大喊一句现在是什麽情况。既然被这样对待了那麽就是说他现在的身份很是尊贵?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待一待然後把事情全部想清楚。
「你下去吧。」随意的挥了挥手,这动作看似自然却不知他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少年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著一瞬间的摇晃,朝著他的方向行了礼便伸手拿过一边椅子上的衣服抱在怀里倒退著走了出去。在看著少年已经离开视线的时候,他翻身下了那张大床。拿过一边的长衫有一些胡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