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讨厌,我也不要离开灵谷。
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秋盟之感觉心口的药瓶突然变得炙热起来,灼得他的心口又疼又苦。
我希望,可以死在你的身边。
「我去洗碗。」秋宇之收好了碗,说完便离开了。
羽站了起来,m索著走到了秋盟之的身边,「小盟,陪我去走走好吗?」
她要赶我走了吗?「好。」秋盟之牵住了羽的手。
两人一直走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一片芦苇丛,有很多萤火虫在飞舞,很美。
「这里好美。」秋盟之感叹到。
「那小盟多看看,帮我把我的份也看下去可好?」羽轻声笑了笑,拉著秋盟之就地坐下。
「好。」他点头。
「我找你出来,是想给你说个故事。」羽把头转向了秋盟之,「小盟听我说说可好?」
「我听。」
「在百年前,有两户人家,他们是世交。後来因为情爱纠葛,两家人变得水火不容。其中一户姓秋的人家,杀了那相爱的一对有情人。据说,那有情人临死之前对秋家下了咒。要秋家繁荣昌盛,但要秋家每一对兄弟都相爱相许,不得善终。这样的咒後来似乎真的灵验了,有情人的话成真了。秋家势力越来越大的同时,也不断为人所耻。」
秋盟之握紧了拳。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这个故事的後续,那秋家,历经磨难重重,最後仍然逃不过家破人亡的下场。有一对兄弟,他们是秋家最後的血脉。有一位高人,见那兄弟俩g子不错就双双收入门下,好生教养。多少年过去了,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哥哥知道那个诅咒的存在。常常在不经意为难弟弟,让弟弟恨他。但天意弄人,弟弟还是喜欢上了哥哥,和以前的秋家所有先人一样。哥哥和弟弟,总是水火不容,弟弟迁就哥哥,哥哥视如不见。後来,他们去为师尊办事,两人有了摩擦,弟弟真的恨哥哥了,而哥哥才知道他自己也早已经中了诅咒了。再现在,哥哥躲了起来,弟弟追了来……」
「够了!」秋盟之大声喊道,站了起来。他此时的脸色,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小盟?可是怒了?」羽一脸不解的望著他。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秋盟之怒喝到。
作家的话:
该死的姨妈疼啊……
不想当女人quq……
血染盟约(下)
「小盟别恼,我还没有说完啊。」羽拉著小盟让小盟继续坐在她的身边。
秋盟之任由羽拉著他,可即使坐下,他的身子也一直维持在一种极为紧张僵直的状态下,就好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的豹子,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麽事情来。
「你有什麽目的。」秋盟之闭上眼睛,缓缓问道。
羽唇边浮起了一抹笑容,极美的笑,笑中又没有讽刺秋盟之的意味,「现在我给你说说那哥哥的故事。哥哥为了避免走了从前的路,一直躲著弟弟,对他百般欺负。有一次,哥哥采药,受了伤,掉进了一个山谷。山谷里面住著一个眼盲的女子,女子救了哥哥,哥哥说三年之後愿来报恩,医治女子的眼睛。对於眼盲之人,三年是什麽概念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可是那哥哥回来了,他说要娶女子。女子答应了,不过,眼盲之人向来都是眼盲心不盲的。那哥哥不是自愿的,他在躲呢。」
秋盟之张张嘴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他把哥哥逼到什麽地步了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足够隐蔽……可是好像又错了……
「哥哥与女子一直以礼相待,三个月里面他一直和女子讲著有弟弟的故事,他做著的是有弟弟的梦。女子一直坚信,那弟弟会来的。结果,小盟你猜怎麽著。」羽停下了话,等著秋盟之接下去。
「那弟弟真的来了。」秋盟之轻声说。
「嗯,来了。带著一身的伤,不为人知的走火入魔,不愿意告诉别人的血脉逆流。没有人知道弟弟可以活多久,弟弟不知道,哥哥也不知道。哥哥甚至连弟弟受伤了也没有察觉到,他不敢直视那弟弟,又怎麽会察觉到呢?可女子发现了,她对於医术并不是一窍不通的。」握住秋盟之的手,羽轻轻拍了拍。
「嫂子……你要让我走吧……」对方那般好声好气的,秋盟之又怎麽会狠下心来将羽置之死地。「我明日便会离开。」
听了秋盟之的话,羽只感觉霎时间哭笑不得,「你个傻小子,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多少了?我哪里有让你离开的意思?如果以旁人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你会怎麽做。」
「让弟弟消失。」这样哥哥便可以无忧无虑的和女子在一起厮守终生了吧。
「果然是傻子,我说了那麽多的话,还真是白费口舌了。」
「那……言下之意……」是什麽?
羽站了起来,拉著秋盟之的手,「我们回去。」
「好……」还是不明白羽的用意啊。
羽与秋盟之远远的走来,秋宇之站在谷口见了连忙冲了出来,双手搀著羽,紧张的问道,「你们去哪里了。小盟,你怎麽把嫂子带出去了,这黑灯瞎火的!」
「宇之,你瞎担心的是小盟吧?我的每时每刻可都是黑灯瞎火的啊。」羽轻声笑了起来,她拉著秋盟之的手,搭在了秋宇之的手背上。
「羽,你这是干什麽?」秋宇之皱起了眉头。
秋盟之一言不发,低著头。
「宇之别难为自己了,你既然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