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细闻才有少许的气味。
饲养棚那边有栅栏，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在饲养棚对面是一排平房，其中把西头的屋子外面挂着奶站的牌子。
顾盼径直过去，听见里面有打扑克的动静，外面墙根处蹲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他抬头瞧见顾盼，把头扭到一旁，似乎正在跟什么人闹别扭。满脸都写着倔强不服四个字。
“老倔头，你赶紧把那一桶牛奶喝了吧，免得放坏浪费了。”
“哈哈哈哈……”
“安生打扑克，非得逗他干啥？他是实惠人，换成你们遇见这事保准不会发愁。客户订了牛奶，放到门口就回来，管他有没有人喝！”
那老头伸着脖子往屋子里张望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又忍住。顾盼这才注意到，在他脚边放着一桶牛奶，估计有个四五斤的模样。
第一百三十章 闺女？
顾盼去了奶站，看见有个老头蹲在外面，屋子里的人正在嘲笑着他。
“最可笑的是他还找到镇政府去要帐，非说订奶的客户是张副镇长。谁不知道张副镇长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得闺女？即便就是张副镇长的亲戚，也犯不着追到镇政府去要啊。咱们老板见了副镇长也得给几分面子，喝几斤奶怎么了？”
“一斤奶提三毛钱，这一天就是一块二，可不是小数目。”倔老头在外面嘟囔起来，“再说了，我不是去要账，是问问这个月还接着订不。少了这么一个大客户，我一个月就少挣三十六块钱！”
顾盼凑过去，“大爷，我想打听订牛奶的事。”
“找我，我就是送牛奶的。”倔老头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觉得自己运气还不算太差，竟然有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顾盼走到他旁边，又故意往屋子里面瞧了一眼，“多少钱一个月？都是先掏钱还是下打珠？不能出什么错吧？我听他们说什么欠钱要账的话？”
“保证不会出错，我这个人最是死心眼！”倔老头憋了一肚子的气，被他们奚落了一顿没处说，顾盼这一问他就拉开了话匣子。
“我们这些送奶的都分片，我主要送西边那一片。我总共送十家，九家都是早上要，只有一家是晚上六点钟送。这家看样是挺有钱，独门独院，屋子里冰箱彩电什么都有，后来我才知道是张副镇长家。”
“独门独院？”顾盼一皱眉，据她了解，这个张副镇长住镇政府的集资楼里。
“对啊。”倔老头肯定的回着，“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还觉得挺奇怪。明明家里只有个姑娘，怎么一下子订四斤牛奶，这也喝不完啊。后来有一次，我又去送牛奶，敲了两下大门没有人开，我看见大门没关紧就进去了。走到窗根底下，我听见里面有动静。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张副镇长在地上跪着爬，那姑娘坐在他的后背上咯咯笑，还嚷着骑大马。
我认识张副镇长，他到场里来过。张副镇长在人前一脸的严肃，没想到对自己闺女倒和气的很。我就是个沟里人，看见大官不会说话还紧张。我把牛奶放在窗根底下，悄悄出来了。
后来，我再去送牛奶都没进去，大门紧锁着没有人。可人家出了一个月的钱，没有人我也得送。可惜那一桶桶白花花的***白白的倒进河沟里。我偷偷喝了一天，可四斤实在是太多，我不吃饭都喝不下去。
眼瞅着一个月马上到期，我拿不准人家是什么态度，就想讨个准话。我琢磨着家里锁门，张副镇长总该上班吧。我是想了又想，仗着胆子才去了镇政府，没想到张副镇长没上班。”
“我家就在西边住，怎么从来没见过张副镇长出入？”顾盼质疑着，“八成是你看错人了。”
“西柳胡同十三号二百零一户，不能有错！”
顾盼记住地址，扭身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探查
顾盼套出想要的信息，很快就离开了。她直奔倔老头说得那个地址，见大门紧锁，隔着门缝往里面瞧，院子里静悄悄也不像有人的模样。
她绕着院子走了两圈，正好旁边的人家出来倒脏水，她赶忙过去询问。
“大姐，我是来找表姐的，可家里没有人。”
“你说得是这户人家？”出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唤作大姐心里自然是高兴，“那个穿得时髦挺年轻的姑娘是你表姐？她长得倒是漂亮，最是没你这么和人爱说话。我们平常都很少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前几天，我看见她拉这个大行李箱，好像出远门了。小姑娘，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