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拳头,后退,让楚歌浼可以将事情完整的说出来。
楚歌浼抿了抿唇,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问诸位,从一开始,我便不想和楚夫人产生纠葛的,既然陛下已经给了我清白家世,那么我就想着,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无论过去再怎么艰辛,可至始至终,我毕竟都是楚家的子孙,再怎么说,我父亲都是楚家的嫡子,就算我再怎么委屈,我也不得不顾及一下家族的名声,大不了就是大家相见不相识而已,那毕竟是父亲所爱着的楚家,我不希望他爱着的楚家变成了这样子,我无能为力,也对此感到伤悲。”
而在屋檐的一角,至始至终围观着事情的前后的某人,看着楚歌浼这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薄薄的唇角,情不自禁抿了起来,笑纹里面蜷缩着宠溺。
这楚歌浼分明就是懒得搭理那章娥,实在是见她给脸不要脸,便打算干脆解决了这一次事情,免得以后还那么多纠葛。
而这小狐狸楚歌浼,却将一切都演说成了是因为自己不希望自己父亲所在的家族,被人玷污。
一方面将烘托了自己的善良,一方面也对比出了章娥的无理取闹,臭不要脸的非要趁着楚歌浼如今飞黄腾达,荣华富贵,想要蹭上一杯羹。
这一套公关,确实也是打的巧,打的妙。
身后的三人,虽然说不是对于楚歌浼性格百分百掌握通透,但是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楚歌浼一些尿性的人,也纷纷板着一张脸,免得自己藏在了内心的欢欣,噗嗤的冒了出来,拆了楚歌浼的台子,这就不大好了。
“郡主厚德大义,实在是令我等钦佩。”一个而立之年的中年站了出来,代表了绝大部分的民声,表示了对于楚歌浼的钦佩。
楚歌浼摇了摇头,便惋惜道:“事实上,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有能够藏住自己心里面的怨气,还是将自己那些委屈给暴露了出来,也是我太年轻。”
☆、第一百九十三章好自为之,休甘!
闻人孺识时务的弹起一块石子,直将那捂着章娥的护卫的手弹开。
章娥抓紧时机,连忙大骂道:“楚歌浼,你别再假惺惺了!分明就是个蛇蝎妇人,还敢妄称大义,可笑可耻!”
那护卫一惊,连忙想要再次捂住,被楚歌浼一个手势给定住了。
她回头,看向章娥,美眸仿佛是淬了冰霜一般,冷淡如雪。
“我确实是恨你,说是喜欢你,我相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更是对我良心的谴责,你说我蛇蝎,说我可耻也罢,反正我从不违背原则,不愧对良心,这就是我的本心。无论你怎么说,我始终都只是我,在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之后,我确实不可能伪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以从今往后,我与楚家,恩断义绝,割袍断义,再无纠葛!”
凌风闪过,一缕袍袖被清风卷起,悠然飘落。
与此同时,楚歌浼也让人将其放开章娥,转身便走。
可那章娥却早已破罐子破摔,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一个饿虎扑食,便朝着楚歌浼扑了过去。
越珑珏一个心惊,惊呼道:“师姐,小心!”
楚歌浼只觉得身后传来杀意,下意识的便一个转身,一脚便将那扑身而来的身子给踹开了。
章娥彷如断线的风筝,直直的便撞到了旁边的石狮身上,噗嗤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当看到了狼狈滑落在了地面上的章娥之时,楚歌浼眯了眯眼睛,冷声道:“楚夫人,请您自重,今日你带恶仆来本郡主府上撒野,本郡主念在昔日情谊,放你一马,你若再得寸进尺,休怪本郡主无情!”
楚歌浼声线平直,却好似是从冰山中穿过,带着冻人骨髓的寒意。
章娥才不管那么多,她早已经不在意名声了,反正她的名声早已经被楚歌浼三言两语毁了个干净,她现在已化身为一个真切的护犊子的母亲,她只想为她枉死的雅儿讨一个公道。
她细眉倒竖,怒气蓬勃,歇斯底里道:“你甘愿罢休,我可不愿!我若是罢休,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我定然要你偿命!”
章娥此时就像是恶鬼缠身,尖声凄厉,双眼通红,加上煞白的肤色,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斑驳,一眼看去,能吓哭三岁稚童。
见章娥再次冲过来,楚歌浼也不留情,长腿一抬,便将人给重新踹了出去。
楚歌浼从不留情,一脚便让章娥蜷缩在了地上,再也不能爬起来。
眉心如同绵延山丘聚拢而起,她冷声道:“你女儿的死于我何干?我虽然与她有怨,但却从来没有动过手。”
“没有!?”章娥倒竖柳眉,睚眦欲裂,“你竟敢说你没有,若不是你,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回不来,那种那么简单的任务,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回不来!我女儿这般天才,如果不是你暗中下手的话,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