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姓老者接着道:“要成为我宗门弟子,便要经过测试,总共有三道测试,每次测试考验不同的资质或品质,三次测试都通过方可成为宗门的记名弟子。而想要成为正式弟子的话,只有回到宗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达到一定的层次,经过宗门的承认,方能成为正式弟子。
这第一轮的测试便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内通过这广场上的独木桥,主要考察的是各人的胆量、心性与身体的平衡性、协调性。我可以保证的是即使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也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却失去了进入下一轮测试的机会。至于不敢通过和没有通过此桥的速速离去,不准在此逗留。”
话音一落,人群立即炸开了锅,嗡嗡直响。要通过三次测试?而且通过了还只是记名弟子,成为正式弟子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方可?这也太苛刻了!
此时何姓老者声音又在全场上万人耳中响起,“所有的家长带着小孩到那十座独木桥后面排队,保持秩序,小孩排队,大人在小孩两边。不得大声喧哗,下面开始。”随着这话音一落,全场再度安静下来,广场上一万多人都开始动了起来,大人们带着自家的孩子,到附近的独木桥后排队,不过却都桥有点距离。
不过,却没有一个上去试独木桥的,众人全都看着谁先第一个上去。而四个供奉大人则站在大殿前的平台上,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广场黑压压的人群。
然而,过了盏茶时间仍然无人上去试试。众人表情各异,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先上,各人心思不同,有的小孩不敢上,一听说要过独木桥,当场吓得面无血色,全身瑟瑟发抖,有的虽然胆子稍大,不太害怕,但家长却也不想让自己的小孩第一个上去。
虽然何姓老者说了无生命危险,每座桥下都有两人保护着,可是从如此高的地方通过,还是需要极大的胆量的,不要说是小孩子,就算是对一个普通的大人来说,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对自身身体的控制也要比较自如,平衡性要好,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正当底下开始议论纷纷时,终于,一名大约十岁的男孩在家长的带领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第二座独木桥前。
一看有人先出场,声上万余人立即静下来,所有的人视线全部凝聚到这个男孩身上。
这男孩朝上方的何姓老者看了看,见几个供奉大人没反应,男孩便不声不响,直接从辅梯上了独木桥,一路虽然缓慢但却没停下过。
站在宽仅一尺的桥面上,望着长达十丈的木桥,男孩双手平伸,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缓缓地踏出了第一步。
“开始计时!”随着男孩第一步踏出,何姓老者的声音响起。
男孩在桥上走,底下的上万人却都吊着心,不知他能不能通过,随着这男孩在桥上走的距离越来越长,底下众人的心思便各不同了。
有的一开始是怀疑而后见到这男孩快通过了,却又变成不希望他通过,因为他过了便意味着多了一个竞争的对手,有的一开始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而后又变成惊叹,有的则是暗自在揣测自身能否通过。
终于,男孩踏出了最后一步,到达了独木桥的终点,此时时间刚好过了半柱香。下了桥,男孩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的脸上明显的比之前开心了许多。
“通过!”何姓老者面无表情。
广场上其余众人第一个人便通过了桥,情绪立马高涨,紧接着从人群中走出二三十人,朝着十座独木桥而去。
不过,这些人到了桥边,便很自觉地排好队,否则万一在几个供奉大人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怕连测试的机会都没有了。第一批十个人上了独木桥,不过很快便有一半的人从桥上掉下,虽然被桥下的人接住,但也受了惊吓,同时意味着失去了继续测试的机会,必须立即离开供奉大殿了。
有从带了头,测试便开始步入正常,下座独木桥各自有人负责,开始计时,测试。
两个时辰后,从人群中直接走掉的男孩已有数百人,通过独木桥的也有近百人,但更多的却是从桥上掉下来或者没在规定时间内通过独木桥的。
在供奉殿人员的安排下,那些不敢上去的、掉下来的、无法按时间要求通过的正在有序地离开广场,此时广场上的人已经走了将近三分之一了。
杜洪看着儿子,问:“风儿,怎么样?”
杜风坚定地点点头,“放心吧,爹,我一定能行的!”
杜洪欣慰地笑了笑。
“那我去过那独木桥了。”此时,杜风所在独木桥刚好轮到他,便一步上前,暗暗地深吸了口气,脚步沉稳地登上台阶,迈上了独木桥,站在桥上,他稍微看了看底下,三丈的高度确实不低,让人产生一丝晕眩的感觉。
再次深吸口气,杜风平静了一下心情,两眼直视前方,双手缓缓地张开,平举,保持身体的平衡,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十丈的距离若是在平地上走的话,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在十息内走完,但在这高空上无依无靠,却并不容易,有的人可以在二十息内通过,有的人却是花了五倍以上的时间。
而那些未能在规定时间内通过的也被取消参加第二轮测试的资格。
杜风脚步平稳,步伐坚定,紧张却又连贯地一步一步向前。
然而,当他走了大约一半时,便感觉有些晕眩,脚下微微有些颤抖,身体变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