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沙,转眼过去了半个月,星期天。(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六月,本是躁动异常的炎热,万里晴空再形容不过,可现在,乌霾漫天,窗外淋淋小雨。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无几人的健身房之中,此刻,孙正汗流浃背,奔跑在一台有dian陈旧的跑步机之上,体能的训练,每星期的任务就是不间断的跑步三十公里,这种强度对于一个普通军人来说已经属于极限,每次跑到一半,他就会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但孙正从来没有间断过,因为要想做好一件事,心态是最关键的一个因素,锻炼它不仅仅是增强你的身体素质,更重要的是锻炼你的忍耐力。
啊~终于跑完了,流汗的滋味太舒服了,孙正躺在地板上忍不住的发出呻吟之声。
更衣室,一盏昏暗的灯光悬挂在大厅的中央。
孙正立在更衣柜的面前,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咔嚓,咔嚓..”
恩!?身后的动静,让孙正本能的向后看去。
砰!
还未看清,一阵疼痛感瞬间遍布满身。
“二熊,是不是这小子?”一穿着背心短裤手拿木棍的青年对侧边的同伙道。
“靠,就是这兔崽子,把小六的下巴磕都踢脱臼了,在医院缝了八针,我还能认错?”二熊低头咒骂着,拍了拍晕过去的孙正随即将其扛起。
“真怂,还被打到医院去了”
“宇天,你少给我装,你是没见这小兔崽当时有多猛,三两下就把猴子跟超子放倒了”
“怂就是怂,别找理由,这毛孩看着最多上高中,你们这三大五粗的...”
“行了,打住,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二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
一间灯光幽黯的室内,杂乱而又肮脏。
孙正迷迷糊糊的‘醒’来,侧耳的阵阵刺痛,让他清醒不少,想用手摸下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紧绑了起来,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唔唔..’声,手臂不时传来的酥麻感才意识到自己被吊起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折腾了半天,无果,看着凌乱的屋子,冷静下来的孙正低头思索着。
这时,门开了,这间屋子的唯一出路。
七八个青年光着上身,来到孙正不足一米的地方。
‘撕..’
“你们是谁?”胶带被撕开,孙正迫不及待的询问到,如果是绑架根本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更何况自己本就是没钱的主,绑架自己也没用。
“小家伙看来你记性不是很好啊”
“是你!”
孙正看清门外之人,有些诧异。
“想起来了?哈哈..”
孙正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正是前不久的那位景哥,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小兄弟,你可真是不好找啊,我让人在你学校门口堵了你两个星期都没堵到人”
“大哥,有事好好说,小子就一学生”
“行,咱就好好说”
景哥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吹掉灰尘,翘起腿,盘坐在上面。
“说吧,你想怎么个‘好好说’,说之前,咱们先理一笔账,两个星期前你打伤我兄弟,在医院缝了八针,过了这么久医药费怎么也得还一下吧,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啦,这给我兄弟心理造成多大的创伤是不是,老哥我人厚道给你打个折,两千,怎么样”
“两千?你开玩笑呢吧,我一穷学生从那弄这么多钱?我一个月不吃不喝零花钱才四百块而已”
“啪!”
清脆的耳光毫不犹豫的打在了孙正的侧脸上印出五道红印。
“让你给你就给,怎那么多废话”
孙正侧着的脑袋慢慢扭正,眼白有些赤红,紧盯那只大手的主人。
“啪!”
又是一巴掌。
“兔崽子,还看!”
“啪啪..”
将近一分钟,坐在桌子上的景哥,看着侧脸都被打肿了的孙正,竟是硬气的一声呻吟之声都未发出。
“二熊,停手吧”
听到一旁的景哥发话,二熊揉着酸痛的手腕,走到一旁,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一脸微笑的景哥搓着手掌,来到孙正面前。
“不好意思,这个..这个..我兄弟下手...”
“我会记住这一次”
呃,景哥的耳边响起一声细小的阴沉之声,毫无感情,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紧。
怕?对,就是害怕的感觉,仿佛这简短的几个字似魔力般化为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咽喉,那种窒息感,瞅着吊在半空中的孙正,低着头,刘海盖住了半个脸颊,看不见表情,但景哥能感觉到一种平静,是的,平静。
“碰!”一声破门而入的声音,把景哥拉回了现实。
“玉督,你个混小子又欺负人呢是不是!?”
本想破口大骂的景哥听到这气急败坏切又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摸向自己额头,对冲到面前之人,懒散的道了句。
“爸”
“你个混小子啊,要不是你王婶看见你那些狐朋狗友绑个人回来,我都怀疑你现在是不是贩卖人口!老头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竟然给我去做地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
“法?呵呵,什么是法?法能让穷人不挨饿?还是给富人一层保护伞?”
景哥自嘲一般笑了笑,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啰啰嗦嗦的老者,知道今天这事算是成不了了,摊了摊双手,便带着人向门口走去,任由老者在背后咒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