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獒奴是银猊选中的,深受著银猊的眷宠。她可以病死,却万万不能死在他的凌虐中,否则即使银猊对他奉上了全然的忠诚,也会被激怒,继而翻脸。而在以後的征战中,还有很多时候需要银猊率领獒犬军为他冲锋陷阵。

凸起的感喉结上下滚动数次,权衡片刻,他终於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虽然勉强按捺下了凌虐冲动,可心里的那片瘙痒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平复。他果断地站起身,重重拍击三掌,候在外间的六个王侍女捧著各类物什鱼贯进入。

“把这个獒奴抬回獒房,叫大夫来给她看看。”他对其中一个侍女漠然吩咐道。

“是。”

侍女出里间,领进四个奴。四个奴虽都是女,不过抬起昏迷的罗朱还是比较轻松的。

银猊摇摇尾巴,用头亲昵地蹭蹭赞布卓顿的腿後,便屁颠屁颠地跟著奴出了寝。

(6鲜币)第六十三章 罗朱生病了(一)之二

赞布卓顿突然出手抬起刚为他系好腰带的侍女的下巴,鹰眸微微眯起,锐利淡漠的视线在侍女脸上打量游走。

被迫抬头的侍女目露惊恐,脸颊非但没有染上羞涩喜悦的晕红,反而唰地一下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两深古铜的修长手指从侍女翕张的唇缝中钻进檀口,指尖分别低著上下两排整齐的牙齿轻缓用力。侍女不敢有丝毫违逆,嘴顺著手指的力道越张越大,最後形成一个“o”字。

赞布卓顿移动手指,砺的指腹如适才一样慢慢抚过著嫩滑的软齶,如剑的浓眉不由浅浅皱起。手指又从软齶移到瑟缩的舌头上,细细地摩挲。

侍女大张著嘴,双臂紧紧贴在身侧,躯体轻轻颤动起来,眼中的恐惧益发浓烈。

突然,赞布卓顿唇角一勾,两手指夹住侍女的舌头猛地往外一拔。顿时,鲜血喷溅狂涌。

被拔了舌头的侍女在他手中颤抖不休,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鸣,美丽的五官因剧痛尽数扭曲,满嘴都是汩汩流淌的殷红。

面对突如其来的惨况,余下的几个侍女依旧躬身垂头,手不停顿地为赞布卓顿整理著身上的衣饰,只是瞬间出现的些微凝滞昭显了她们内心的惶恐惊惧。

黏稠的殷红扑溅到赞布卓顿恍若斧劈刀削的深刻五官上,将凌厉刚毅的线条染上野兽的嗜血腥厉。绣著白金十字龙纹的立襟雪绸衬领上也不可避免地点缀上朵朵腥甜红梅,绽放出夺人心魂的凄豔。

锐利淡漠的鹰眸流光闪动,看向夹在手指间的红润舌头。舌处连著一截浅短的筋脉粘膜,正落下一滴一滴的殷红。皱起的眉峰略略加深,鹰眸中掠过一丝厌恶。赞布卓顿捏开已经痛晕过去的侍女的下颌,将夹在指间的舌头重新塞回她的口中,随手将她甩在地上。

垂眸冷冷看著瘫软在地上,满嘴鲜红的晕厥侍女,抬起的两手指互相厮磨两下,似在回味什麽,又似在比较什麽。片刻,侧头对趴伏在身侧的雪豹淡淡道:“大雪,小雪,这东西赏你们了。”

“吼──吼──”

两头雪豹像狗般兴奋地摆动尾巴,朝他嗥叫两声。其中一头雪豹一口叼住晕厥侍女的喉咙便往外拖拽,另一头雪豹兴高采烈地跟在旁边走著。

“重新更衣。”他收起手指,面无表情地对围在身周伺候的侍女冷漠下令。

“是。”

才停下伺候的侍女又开始忙碌起来,有的解开赞布卓顿的衣袍和配饰,有的从外间奴手中取来新的干净衣袍和配饰,动作愈加小心谨慎,眸子深处都含著战栗的惶恐,生怕下一个葬身豹腹的就是自己。

罗朱觉得自己好像被钢绳捆绑著扔进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炉子,炙热的火焰熏烤著她的肌肤,从外到内,不断地将体内的水分蒸发。脑子被火焰灼烧得浑浑噩噩、晕晕乎乎,耳朵和鼻子像被棉花堵塞,眼睛和嘴巴像被胶水粘黏。听不到、看不见、叫不出、动不了,连呼吸都是无比的艰难吃力。她就像是一条在油锅中煎熬的鱼,每一个失水的细胞都在挣扎,每一焦糊的神经都在哀嚎。

水,她要水,迫切地需要水的浇灌。

仿佛有谁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干渴似的,有一股温凉的体流进了口中。她大喜过望,却在下一刻深深皱起了眉头。苦!好苦!尼玛的水里到底放了几斤黄连?为毛苦得简直像要杀人?

不行,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时半会儿喝不上水还能够坚持,但绝不要被活活苦死!

一股股苦不断地流进口内,又被她悍然拒绝,顺著嘴角流淌而出。

(7鲜币)第六十四章 罗朱生病了(二)之一

“罗朱阿姐,求求你喝点吧,不然你会死的呜呜会死的。”守在一旁照顾的格桑卓玛眼睁睁地看著又一碗药被罗朱丁点不留地吐了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滚落。

罗朱阿姐被奴送回獒房後,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也发热昏迷了一天两夜。虽然王大发慈悲,派了王的专属大夫来诊治,也下令煮了药送上来。可当药一灌进罗朱阿姐的口中,就立刻沿嘴角流出,怎麽都进不了她的肚子,连带著这病也没有丝毫好转。额头依旧热得烫手,嘴唇已经烧得干裂迸血,结出一层厚厚的硬壳。每当听到罗朱阿姐偶尔溢出的低弱蚊蝇的模糊呻吟时,她就心如刀割。

“活活下去。”罗朱阿姐是这麽呻吟的,可是──

罗朱阿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病了!病了!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喝药!喝药啊!求求你把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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