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时的抽动。
他再次提起她,抬起她下巴发现,哪来的泪水。
只有那通红的眼眶,与深沉而浓烈的怨恨。
他吓到了。
冷硬的神色闪过一丝僵硬,连连后退两步,怔忡着瞪着她。
她昂着头,那一脸的冷肃,流血的rǔ_tóu仿若没有任何感觉。
她在他怔忡中扯下毛巾,呸的吐了一口唾液,一脸倔强的瞪着他,说了那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你折磨了,你还认为我会怕你吗?”
***
是什么意思?!
他骤然发狂似的掐上她的脖子,一声咆哮质问中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蓝肆。
同样的咆哮中撞开兄长,嘶吼中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而那个被撞倒在地上的男人则不愿放过她,仍在执着于她所说的话。
砰。
拳头击出去,是蓝肆的愤怒,将兄长的鼻子揍出了血。
屋外的蓝竟蓝董杰为浴室里的动静而起身,却被蓝肆一吼:“不要进来!”而停住步伐。
蓝肆抱起了那委屈在地上嚎哭的蓝桥离,拧开了相连的他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便转身离去。
而后,浴室里炸开了锅。
两兄弟再次打了起来,而这一次,是怒火中烧的蓝肆,与神情木讷的蓝决。
一个狠命的拳打脚踢,另一个木然承受。
直到蓝竟看不下去,与蓝董杰将发疯的蓝肆拉开。
洁白的瓷砖上有点点血渍。
干涸了呈暗红色。
女人蜷在大床上,黑色的丝缎衬得那白色犹如上好的瓷器。
她呼吸平稳,露出一方胸乳,rǔ_tóu上同是干涸的血迹。
睡得很浅,呼吸平稳。
蓝肆悄然进来,为女人上药。
然后,他细声的在她耳边低喃:“我带你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回来……”
熟睡的女人皱了皱鼻子,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那个夜晚,过去了。
大宅里藏不住秘密,虽然当事人与之相关的人都没当大嘴巴,多多少少还是让那些人猜到了些。
蓝肆天一亮便抱蓝桥离阴着脸离开了本家,蓝决乌青的俊脸与破掉的鼻头骨肉,被送进医院让医生接好骨头。
他持续的木愣一直到蓝肆带着蓝桥离消失了好久后。
然后马上追了出去。
被蓝竟架住了。
“别忘了,你来这里的正事,不是为了追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蓝决,你要让那个女人毁了你们吗?!”
旁观者清,冷眼相待,这个一家之主的蓝竟,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没有吭声。蓝决沉默,最后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算是识了相。
但是,那黑眸中幽深的复杂,代表着他不会就此事而作罢。
会弄清楚的,是她故意,还是无心之举!
***
“痛痛痛——”
蓝桥离在飞机上暗声咒骂着。
她的rǔ_tóu上贴了纱布,搞得她错觉真当自己rǔ_tóu掉了似的。
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也是她火大的原因。
要不是碍于这是公用飞机,她真想揪起蓝肆给他一拳。
但看那个男人如此温柔的呵护,止不住的翘唇,可以让自己期待一下吗?
或者说,稍稍的改变计划,报复三个人缩减成两个人,怎么样?
147
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每一个笑容,她的每一次皱眉,她的每一次哭泣。
都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怎么能遗忘?
哪怕不再相似,哪怕只是假货,如果可以,如果心还会再次跳动,这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跳动过,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他的心,是最诚实的。
...
双胞胎的事,压也压不住,传回了意大利罗马。
蓝冒还在环游世界中,为此事儿最先收到的是蓝依芽。
一听到这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在屋子里大吵大闹说那个女人果然是祸害,她是来害他们蓝家的----
宅子里整天回荡着她的咆哮,让那些佣人们格外害怕。
然后约莫两日后,蓝依芽打了通电话给白药。
“我不管你在哪里,马上把那个假货弄过来!”
那头说了什么让依芽的脸色大变,她任性的要求着:“这都多久了,伤口还没愈合?!我不管,最迟下个月,一定要那个假货出现在我面前,要做得比真人还真。要不饶我砸了你的总部!”
切掉电话,嫌心烦的砸向地面,四分五裂。
她咬上手指,绝美的脸蛋划过森冷。
一直所在角落的柯伦见妻子情绪稍稍平复了,赶紧跑出来安抚:“依芽,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让肚里的小宝宝受伤怎么办?!”
蓝依芽咆哮着迁怒:“你就只想着你未来的儿子吗?!滚开,我现在不要见到你!”
...
“蓝依芽怀孕三个月零二周。”
删除掉电子邮件。
从抽屉里掏出那封信。
打开,读了一次又一次。吴华已经死了。
她得一辈子当吴华,不会有任何退路……
将信一点一点的撕成碎末。
最后扔进垃圾桶里。
关了笔记本,走出书房,将门反锁。
...
死去的人不会再复活。
任何的奢望与摇摆不定都会害了她。
她是女王,做任何决定都不能心慈手软甚至是反悔。
踏出一步,没有退路,只能前进。
如果被一时的温存而蒙蔽了心,再次重蹈覆辙,那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