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里花,是处于黎明堡不远的一条不夜街。这里是年轻人的旅游胜地,不管是从哪座内陆城市来的游客,都会慕名而来体验一次“**”的快感。
这里盛产北地风情的火热美女,你可以把自己灌醉,也可以灌醉别人。贵族和军官穿梭其中,你可以看到高傲的雅族,坐在街边和乞儿喝酒划拳。也可以看到威武的军官瘫倒在地呼呼大睡。
在六里花每个人都可以做真正的自己,卸下外面的那层硬壳,露出最里面,最柔软的部分。
“咔嚓”白汜把铜制卡片从读卡器中抽出,紧跟上离巷的脚步跑出车站。步入这条他向往已久,但不敢踏入的圣地。
他们穿过了一对对热吻的男人和女人。军靴踏入水坑发出动听的啪啪声。白汜目不转睛的盯着周边发生的一切。头顶有小雪飘过,还有夜莺求偶的欢呼声。周围的每间酒吧里都塞满了人,热气将冰雪阻挡在外面。门口的保安一脸不耐烦的将一对儿试图混进去的未成年人赶走。根据他的表情判断,这事时常发生。
有辆昂贵的新款蒸汽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引起一片艳羡的目光。尽管老牌的贵族们仍然推崇乘坐马车出行,但时髦的年轻贵族和公子们却钟爱这种更为刺激和性感的坐骑。
最终他们停留在一个叫做“南斯索思”的酒吧门口。“自恋狂?这酒吧倒是很合适你嘛。”白汜适时的吐槽道。(narcissi,意为自恋狂。)
“一个到现在还在学习古英文的变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离巷立即还击道。自从新时代开始,议会决定选用更为合适的中文作为通用语言。其他语种除了在自己民族之间慢慢传播外,都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上,甚至包括曾经世界通用的英文。
在离巷的示意下,他们走进酒吧。这间酒吧门口的地面上用涂鸦喷绘着一幅巨大的水仙花,宽大木门两旁是少见的老式铁质吊灯。白汜特意观察了一下,里面燃烧的居然是真的蜡烛。
“厉害吧,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尤其是里面的老板娘,简直是...”白汜打断了他的废话率先走进酒吧。对于这个精虫上脑的**机器来说,教古历史的英格丽太太都可以是意淫的对象。虽然英格丽太太已经六十岁了。
“两杯加蜂蜜的传教士啤酒,谢谢。”传教士啤酒是他唯一喝过的啤酒。也是他唯一知道的。作为一个穷小子,酒精和香烟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更不要说毒品了。
“不,两杯老汤姆金酒,加冰谢谢。”一个张扬又略带猥琐的声音插了进来。“两个帅哥,穿着黎明堡制服却在酒吧里喝加了蜂蜜的啤酒。老白我可丢不起这人。”王离巷鄙视的看着他。
“第一,帅哥只有你。我只是个普通人。第二,不是说只是兄弟两个出来喝酒的吗?为什么要怕丢人。”白汜举起两根手指头嫌弃的看着他。
他们坐在木质吧台的最边缘,互相斗嘴打发着时间。很可惜今天离巷口中迷人的老板娘并没有在,只有一位强壮,蓄着长须的中年壮汉在看店。
白汜和他玩了一会儿“找凶手。”这是一个澳萨人发明的,很有趣的酒桌小游戏。当白汜被灌下第五杯老汤姆金酒时,王离巷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
“老白,看那儿。你觉得是学姐还是同届的?”白汜醉眼朦胧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酒吧的角落里,坐着两个同样身穿黎明堡制服的少女。看外表年龄都不大,似乎有心事一般喝着闷酒,也不说话。
“肯定是同届啊,你见过哪个学姐出来玩会穿制服的。二货。”白汜看着离巷傻乐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他只是觉得现在一切事情看起来都很好笑。
“看我的,假如能搭上话。那个短头发的归你。”这个花花公子迈着鸭子步,自信的朝那张桌子摇了过去。白汜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女孩里有没有短发的,事实上,你现在给他一只鼹鼠,他也能拉着它和它聊一晚上沫桥的星星。
他有点想家了,虽然他不知道那算不算自己的家。白汜人生第一次的,管酒保又要了一杯金酒。反正是王离巷那个有钱人付账,而且,他最近真的需要醉一场了。他一边大口吞咽着呛人的液体,感受他们从喉咙流到胃部造成的烧灼感,一边看着“万人迷”和那两位同届生聊天。他们似乎聊的很尽兴,王离巷还给她们指了指白汜。然而现在他的世界已经开始旋转,酒桌和液体倾斜着向两边散去。周围的人表情越来越夸张,伴随着刺耳的音乐声。他看到王离巷吻了其中一个女孩,是短发的那个。
“砰”就在白汜即将体验他人生中第一次喝醉,或许还会有人生中第一次yī_yè_qíng时。酒吧沉重的木门被撞开了。
“黎明堡的学生!这里有没有黎明堡的学生!立刻集合!”一声巨大的吼叫撕破了苟且,照亮了昏暗的酒吧。音乐声截然而止,引起一片不满的呼喊声和叫骂声。
而一切声音都在他们看到来人时消失了,灰色长外套,黑色的手套和肩链,还有黑色的雪地披风。背后引人眼球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