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方岩沉声说了句,朝着大马路上疾驰而去——
“艾雯儿呢!”
“那臭丫头,在约会!”,方岩苦笑地说了句,加快车速。
“和唐司漠?”
“同志,你别问了,我手臂中枪了!疼着呢!”,方岩玩笑地说了句,发现疼得不止是伤口,还有心口。
强忍着疼痛,摸过手机,“方岩,请求支援!”,话音才落,他挂了电话。
***
“老板,来杯威士忌。”,刚收拾了吧台,准备下班回家,艾雯儿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正对上苏冬城那张成熟的俊脸,他嘴角勾着笑。
“对不起,下班了。”,她冷淡地说道,离开。
苏冬城立即追上,“雯儿,我今天,离婚了!”,苏冬城大声说了句,如释重负。
艾雯儿愣了下,挑着眉,想到了纪芯柔,那个傻姑。
苏冬城居然和她离婚了!
“苏冬城,你还是不是男人?!豆豆已经七岁了!”,对苏冬城,她已经没了任何的感觉,艾雯儿气愤地呵斥他。
苏冬城笑笑,“小家伙会明白的,雯儿,我解脱了,自由了。”,他上前,要拉着艾雯儿的手腕,被她甩开,“你别碰我!你这种男人,让我很鄙视!”,说罢,朝着酒吧后门走去。
苏冬城追了出去,“我照顾她这么多年,对她欠下的债,该还了清了吧?我不想再继续受折磨下去,我应该有我的人生!”,苏冬城追着她的背影,大声地喊。
艾雯儿冷笑,“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跟你不熟!一点都不熟!”
“雯儿,我欠你——”
“你不欠我!我艾雯儿早不喜欢你了!苏冬城,你别自作多情了!滚开!”,艾雯儿说罢,走向自己的车,按了车钥匙,黑夜里,她那一头卷发在抖动,打开车门,上了车。
苏冬城站在那,怅然若失。
晚了吧?
真晚了,他知道。也感觉不出艾雯儿对自己有半点的喜欢,但是,他还是离婚了,不是为了她,为了自己。
朝着停车场走去,还没走到车边,一个身影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老公……”,纪芯柔不知怎么突然出现,这让苏冬城诧异,看向四周,一个她家人的身影都没有。
“纪芯柔!你给我松开!”,苏冬城粗鲁地低喝,纪芯柔连忙松开他。
“别跟着我!我现在不是你老公了!我们离婚了!”,苏冬城嫌恶地瞪着她,毫不留情地说道,纪芯柔一脸怯怯的表。
“老公……你是老公啊!”
苏冬城挫败,眼前的傻子,根本不懂何为“老公”,他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纪芯柔立即跑到车子副驾驶,要开车门。
“你别碰!”,他厉声呵斥,进了车,将副驾驶的车门锁地死死的,倒车,边给她家人打了电话。
“老公!等我!等等我!”,纪芯柔见苏冬城的车子走了,冲上前,大声地喊。
纤细的身影跟着suv跑,不停地喊,苏冬城看着后面的那道身影,心口更加复杂,就想将她甩地远远地,不要被这个傻子烦着,缠着!
纪芯柔摔倒,像个小孩,嚎啕大哭,眼泪哗哗地落下。
车子紧急停下,苏冬城挫败地捶着头,下了车,纪芯柔见车子停下,不顾膝盖和掌心的痛,又爬了起来,朝着他的车跑去……
艾雯儿回到家里,方岩不在。
这么晚,他去哪了?
打他手机,已经关机,心里有些不安。仔细一想,他应该不会出事,他可是神通广大的师父!
第二天,方岩仍没回来,接连两天都联系不上他,艾雯儿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
纪敏洪怎么也没想到,瞎了的纪景年居然能逃掉!不过,载着他逃跑的吉普车掉进了运河里,车上的人不见踪影,不知死活,那辆车还没车牌。
“找到了吗?!”
“没有。”
“混账!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纪敏洪不淡定地吼,如果纪景年被淹死了,那还好,如果没死,落警方手里了,那就麻烦了!
纪敏洪心里很不踏实,担心纪景年逃脱了。
艾雯儿在电视新闻里得知有辆吉普车坠河了,从画面认出,那辆车子是方岩的,心惊,终于没再忍住,联系了总部。
回到秘密军事基地,在一间病房里,见到了方岩,他左手臂包裹着纱布,吊着。
见到她,表情淡然,一句话不说,很严肃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受伤了?”,她皱着眉头,问,“有什么行动吗?我怎么不知道?”
“小伤。”,他淡漠地说了句,“你去隔壁看看纪景年吧,他在。”
“表哥?!”,艾雯儿激动地惊呼,怔忪着,愣了下,然后,迈开大步,冲出房门。
方岩心里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孤独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手臂的伤,隐隐作痛。
“哥——”,病房的门被她推开,窗口,穿着蓝白条病服的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艾雯儿激动地喊了声。
纪景年听到她的声音,扬起唇,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内心总该是欢喜的。
“哥!”,艾雯儿冲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看着纪景年那瘦削的俊脸,双手忍不住捧住,“哥,你没事吧?你这半年,被关在哪了?!”艾雯儿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激动地问,声音嘶哑。
就算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