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近日公务太过繁忙,怕忧了我的休息,倒谈不上撵不撵的。”
燕二太太是明白人,听了这话,心中会意,忙笑道:“原来是这样,倒真是听错了。唉,如今阖府都在传扬,倒害我和三婶婶信以为真了。”
这话是变向的请凤舞饶了易子轩,必竟如今满府都知道了,无论易子轩行错了何事,里子面子她也都找回来了。
凤舞淡然的笑了笑,抓起一张“五万”的牌,放到了燕二太太面前,问道:“二婶婶的牌该满了吧?”
燕二太太会心一笑,大方的将面前的牌推平,谢道:“确是满了。真要谢谢大嫂,玩了两圈多,可算是让我赢了一局。”
华三太太也凑趣的将自家的“五万”放了出来,笑道:“好在我一直犹豫的没有打出去,若不然可就份输个大份儿的了。”
逗得向来贞静的安易氏,也用巾帕捂着嘴,忍不住的笑个不停。
一时,牌过了四圈,众人也就尽了兴,便命人收了牌桌。待用了些香茶和果点,又说了些家常闲话,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凤舞今日心情大好,用过了午饭,还抱着小明洛在花园里转了转,才回忘忧轩歇了晌。
到晚上用罢了饭,凤舞又慧心的陪着易子轩喝茶说话,直到戌正的钟声敲响,才关切的笑道:“夜色深了,老爷早些回书楼安寝吧,别误了明日早朝。”
说着,就起身走到易子轩的面前,帮着整衣理袖的,好送他出门。
谁知,才整完了衣领,就被易子轩一把拉入了怀中,坐在了他的双膝之上。下一刻,只觉得左耳一疼,羞得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撵了我三夜,闹得阖府全知,你这面子里子也该找回来了。”易子轩在凤舞耳旁小声的说着,随即又紧了紧搂着她的双臂,才大声吩咐道:“青鸢,去铺床,该歇了。”
青鸢先瞧了瞧凤舞的神色,见主子微点了头,才松下口气,带着蓝星和橙玉进内室去铺床。
凤舞见西暖阁里没了旁人,才挑眉气瞪着易子轩,恨声道:“再敢让我没脸,我就托着你陪我一起没脸。夫妻嘛,总要同甘共苦才是道理。”
她深知对易子轩这般有能耐的男人,只能施软、不能放硬。故这警告之言说得虽狠,可眉眼间仍不忘带些娇媚,倒成了诉心中的委屈。
易子轩笑叹一声,轻掐着凤舞嫩白的脸颊,直到泛了红,才满意的松了手,苦笑道:“爱妻如此厉害,为夫真是领教了。”
夫妻俩你来我往的明话暗说,直到青鸢和蓝星、橙玉出来请他们安寝,方相携着进了内室。
以易子轩的体魄和需求,小别了三夜,凤舞只当他又会缠绵半宿。却没有想到,他只轻叹了一声,就静静的搂着她入睡了。
凤舞虽然觉得诧异,不过感受到他搂着她的紧实力道,也就安心的跟着闭眼睡去。
且说,转眼到了十一月初十,易府大办喜事,卫东风风光光的迎娶了小凌氏进门。有凌氏在,凤舞与小凌氏也算是亲上加亲,待她自然很是亲厚。
那小凌氏虽然也是世家贵女出身,却毫无娇蛮之态,待三位嫂嫂都很敬重。并未因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出身边城小户,而轻待了她们,也没有因凤舞郡主的位份,而上赶着巴结奉承。因此,凤舞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都很喜欢她。
卫院里有了四太太当家理事,凤舞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也省了一份心,忙起过年之事,也多了膀臂。
这虽然是四家迁居京华的第二个新年,却是四家头一次团团圆圆的在京华过年。他们兄弟的意思,是想热热闹闹的喜庆一番,再趁着过年之机,摆下筵席请同僚聚聚。因此,妯娌四人只得打起万倍的精神,里里外外的忙着料理。
好容易忙过了十五,易府却在十六之日,发生了一喜一悲的两件大事。一件是已与燕磊成亲四年的燕二太太小产了,一件是嫁给华杰三年的华三太太有喜了。闹得府内诸位主子不知是该欢喜的庆贺,还是该凄楚的慨叹。
凤舞身为长嫂,自然要两处都去露个脸。只是去华院道喜还好,可一想到要去瞧燕二太太,就不觉有些犯难。思量一番后,她决定邀小凌氏一同往两处去。身边有人作伴,道喜也好,宽慰也罢,气氛总会好些。
燕二太太是嫂子,华三太太是弟妹,按长幼之序走,凤舞和小凌氏先进了燕院。果然,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悲伤凄凉的气息,院子里各处都静悄悄的,下个们个个满面凝重忧色。
待进了主轩的正厢,就见燕二太太歪在床榻之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容苍白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