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结拜的人物,品行自然是有保证的,他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一想到花月奴的善解人意以及花月奴的痴情温柔,他就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心中愧疚的他待花月奴更加体贴,于是花月奴对他的执着就更深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善有善报?
言归正传,江雪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决定开始问花月奴正事,免得回头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在这里。
她问:“花月奴,你的惊羽针是从哪里来的?”
花月奴低着头,似乎不太想说。
江雪寒也没打算逼着她说,她太清楚蛇打七寸的道理了,所以她根本没准备在花月奴的身上下功夫,而准备在花月奴的七寸江枫身上下功夫,于是她转头看向邀月。
邀月便冷笑着对燕南天说:“这就是你义弟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燕南天目光转向江枫,江枫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花月奴,花月奴抵不住江枫的目光,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江雪寒表示:看,一环套一环,就是这么简单。
花月奴说:“惊羽针我是从华姑姑手里拿到的。”
“华姑姑?”邀月皱起了眉头。
江雪寒问她:“这华姑姑又是谁?”
邀月回答:“华姑姑是师傅的婢女,师傅闭死关以后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
江雪寒挑眉,“她就把你照顾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相信如果是昭羲的话,邀月绝对不会是如今的性格。
当然她们不能光凭此就断定华姑姑有阴谋,所以江雪寒又问:“当年你和怜星只能有一个做宫主的事情是谁说的?”
邀月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师叔的意思,但是这些话不是华姑姑说的,是两个陌生的婢女,甚至她们在事后都被华姑姑打发了出去。”
江雪寒蹙眉,刚想说话,邀月却道:“可这却更显得华姑姑可疑。”
当年背着她说这种话的人并不可少,可每一个都被华姑姑打发了出去,这就显得很有问题。
一次发生可以说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四次呢?华姑姑就算再愚笨也该知道要预防了吧?但她偏不,每一次都是等事情发生以后她才站出来解决,之前邀月是没有细想,如今细细想来,这位华姑姑的身上确实存在很多的疑点。
邀月分析的头头是道,脸上很是淡定。
江雪寒有些惊讶,“你一点都不伤心?”
怜星抿嘴笑,说:“姐姐从小和华姑姑就不亲近。”
华姑姑虽然照顾邀月长大,但也只是照顾罢了,或许在邀月的心中,华姑姑的地位也就跟花月奴相当吧。
说到这个花月奴,江雪寒就忍不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花月奴:“你可还有什么没说的?”
花月奴头埋得更低。
江雪寒心中了然,冷哼一声。
江枫开口了,“月奴,你……”
花月奴慌忙抬头,“枫郎,你不要生气,我说我立马就说。”
江枫很无奈,他没想威胁花月奴来着,只是花月奴把他看得太重了,以至于他甚至没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完,花月奴就已经噼里啪啦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根据花月奴的说法,她和华姑姑都是一个叫做曼殊沙华的组织的人,这个组织很有意思,它就像一株菟丝花一般,附着在移花宫之上,吸取移花宫的营养而成长。
曼殊沙华最初是如何成立的,哪怕是华姑姑都不清楚,她只知道曼殊沙华专门吸收绣玉谷内那些对移花宫不满的女子作为成员。
这个组织大约成立在邀月三四岁的时候,邀月会成长为如今唯吾独尊的样子少不了这个组织的推波助澜。
邀月很不解:“我救她们出来,安置她们在移花宫,她们有什么不满的?”
她看向花月奴,花月奴既然也加入了曼殊沙华,肯定就是对移花宫不满,可如果不是昭羲,花月奴早已成了河下亡魂,她又有什么不满的?
花月奴忙摆手道:“我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是华姑姑一直劝说我,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移花宫姐妹们互相帮助的一个组织,没什么害处,就加入了,平日里就在组织里做一些她们吩咐的事情,和在大宫主身边没什么两样。”
邀月不信,“你若是当真对这个曼殊沙华无所谓,为何刚才不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