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手指微颤地把照片发过去,匆匆走出他房间,明显能感觉到脸上烧得热热的温度怎么也散不去。
萧雪政拎着她那个大罐头追出来时,施润已经风火雷电夺门逃走了。
王姐:“先生你把人姑娘怎么了?跑这么快?真是的,好不容易把人骗来你能不能把持住一下?”
某人:“……”
他什么也没干!!亲都没有亲的好吗!
…………*……………
自从那天施润发现自己得了心跳狂躁症以后,好久她都躲着,没有联系头牌。
要将婚.外.情的小劣芽掐掉!扼杀在摇篮中!
日子无非是上学打工,静静地过。
在十月十二,施为律打来电话,说施清终于被放出来了,施润忐忑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生怕老头老公那晚上一个不高兴再针对施家一群人。
施为律电话里客气地让她回家,一家子人聚一聚,施润拒绝,没法子回去看施清和郑天涯秀恩爱,一窝子假惺惺的人,她不掺和。
十月二十号这天,施润下课接到一个电话。
她下午的课不得不请假。
中午十二点半,着急地坐去了郑妈妈家。她有钥匙,直接开门,郑妈妈在床上,虚弱地强撑着要起来。
施润赶紧稳住她,“阿姨药吃完了?很难受吗?郑天涯呢?”
“天涯忙,好多天没回来了,我不敢打搅他。”郑妈妈笑笑,“麻烦你跑一趟,润润,钱在客厅的罐子下压着,你帮我去医院开药就行,我实在没力气走动。”
施润担忧:“阿姨跟我一块去医院检查吧,这都两年了,医生说可能复发就在这会儿。”
郑妈妈摇头,“别担心,就是药吃完了,心脏难受。润润,天涯的事……阿姨说声抱歉,他有他的苦衷,不求你原谅。阿姨欠你的,阿姨慢慢还。”
施润扶着她躺下,不愿多说,“阿姨你休息,我马上去开药。”
坐上去a市最大医院的公交,车上,施润看着窗外,不愿意回想的事,又浮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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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郑妈妈心脏病突发,那时候郑天涯出国一年,正在攻读博士。所有重担都落在她这个郑家定了十几年的小媳妇肩上。
爱一个人时,是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做一切傻事的,郑妈妈二十万的手术费,她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婚姻和施为律交换了。
那时候她多傻啊,觉得即便嫁了人不干净了,天涯爱她,天涯不会嫌弃她。
可是她的男孩,一回国就变心了,或者早就在几年前,他就已经和施清背地里滚得不亦乐乎了。
可是,施清两年前在郑妈妈病的快要死的时候干了什么?落井下石冷眼旁观,联合施家所有人逼着她嫁给一个老头!现在施润回想,原来施清从两年前就开始设计了,策划的一手好阴谋。
公交到站,施润擦擦眼角,这家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大医院,两年前施润频繁地进出这里。
她要先挂给郑妈妈手术的教授的号,教授开了药,她才能领。
从门诊穿过长廊花园,单行道两边都是特别高级的vip住院大楼,不同于普通的住院部,这里建设得像小别墅一样。
施润经过一棵树旁,忽然头顶被什么东西砸了,不重,但也很痛。
那东西掉在地上,她捡起来,是一张纸条包着一块很小的石子。
纸条上幼稚的黑色三个大字母写着:sos。
求救?
施润攥了攥纸条,抬头,阳光很烈,她眯眼费了些时间,慢慢看清正面头顶,住院楼三层,有扇窗户开着。
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五岁多的小男孩,双手扒着窗户,一双黑亮清透的眼睛,可能因为脸部太过瘦削,显得尤其的大,正一瞬不瞬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