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听我养母说的。我养母是一个乡下‘妇’‘女’,很多年前,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来旅游,他们说的话不是中国话,我养母也不懂,只是觉得不是日语就是高丽语。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当时还不到两岁,也不知道为何他们要带着我,估计是准备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不放心把我留在家。”
是啊,云瑞也想,一对海外的夫‘妇’,千里迢迢出来旅游,为什么还带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这有些不正常,透着怪异,难道他们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景小宛继续说道:“他们在我养母家借宿,第二天就一起进了翠墨上,他们找我养母的老公做向导,然后把我‘交’给我养母照顾。可是一连过了很多天,都不见三人回来。
后来村里的老人知道后,就说没有希望了,那山里虽然风景很美,很多地方却很可怕,这些地方都是不能进去的,故老相传那里面有妖魔鬼怪,估计是三个人去了那里面的禁区,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后来村里有人去找,没有找到。那个老人让不要找了,再去的话连找的人都出不来。说是风景区,其实只是在外山,里山绝大部分地方根本没有路。
这样我就留在了养母家,养母对我很好,种草‘药’供我上学。像我亲妈妈一样。我从小学就成绩很好,几年前还考上东夏大学”。
“东夏大学”?云瑞倒是吃了一惊,想不到景小宛是东夏大学的学生。那可是和海京大学齐名的重点大学。
“在大学,我就在再没有心思上学了,每天都有很多电话,写情书的,送‘花’送礼的,请吃饭的,不厌其烦,像苍蝇一样。特别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很难打发。后来我干脆一律不理不睬,他们谁来找我都不说话,根本不怕得罪他们。平时就不出学校,哪里都不去。”
“可是有一天下晚自习,我一个人回宿舍的时候,墙边上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将一瓶硫酸泼向我的脸,我没有完全躲过去,当时痛的倒在地上,也没有看清那人什么样子。只知道他是学校里的学生。警察查了一段时间没有结果,就不了了之。
后来我看到我的脸,眼睛以下全毁了。我想到死,可是想到养母还在,我不忍心,也不甘心。从那以后,所有的人都远离我,我的称号从校‘花’变成丑八怪,他们都笑话我,讽刺我,连我之前的好朋友都夺得远远的,怕丢面子。甚至落井下石,三番五次的捉‘弄’我。
不但这样,而且时不时的就有陌生人来学校找我,当着大家的面泼我脏水。连校警也莫名其妙的跑来调查我是不是卖身。呵呵,我都这副样子了,还有人相信我能卖身。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有辍学,最后来到海京,找了不少工作都没人要我,说我太丑,后来才在海京找了份清洁工的事做。
其实我知道是当初那些纠缠我的人害的我,我没有搭理他们,所以才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那人不但毁了我的容,还败坏我的名声。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当时被我拒绝的人有不少,嫌疑最大的都有好几个,别说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是有,我也是根本斗不过他们的。只是我还是不甘心,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死。”
景小宛说完这些,心里好受多了,继续说道:“云大哥,认识你这几天,是我一年多来最安心最快乐的日子。你真的对我很好,可是……”
听了景小宛的辛酸往事,云瑞的心最软的地方也被触动,忽然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傻瓜,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丑,难道你忘记我的话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景小宛很想扑倒云瑞怀里好好哭一场,但是她忍住了。感觉云瑞的手‘摸’到她头上,很温暖,心里很慰贴。
“嗯,云大哥,我记住你的话了,不会让你担心。”她又显出那招牌式的乖巧模样。
云瑞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那个你家乡的翠墨山到底有什么古怪?”
“我也不清楚,那山很高,很大,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就是在我们当地都很少有人上去过。听说,从古到今里面死了不少人,以前村里有人贪图里面有珍贵的‘药’材,结果去了也没回来。”景小宛说道。
“里面有珍贵的草‘药’?”云瑞问道,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景小宛不知道为何云瑞对这很感兴趣,不过还是很耐心的说:“我们那里产草‘药’,大山里面是不是有更珍贵的我不知道,不过经常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外地人进去,但是也很少出来。云大哥,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也许你就知道了。”
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