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下,摸摸捏捏什么的,但看见韩灵一脸的宝相庄严,就没敢造次,学着慈祥长者的口吻问了问她的家庭情况,听说她父亲很早就去世时,还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左手有意无意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离过一次婚,有大婆1名、二奶2名、情人无数的欢场老手钟德富早就过了乱说乱动的年龄,按他的理论,女人就象一锅汤,慢慢煲出来的才有味道,所以他不心急。而且优势是明显的: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魅力,他坚信韩灵逃不出他的魔爪。大不了给她个一两万,钟德富咂着舌头想,干一夜等于干一年,这条女不会那么不识做。
这条女被扶上车时已经苏醒,象堆泥一样窝在后座上。老帅哥钟德富轻佻地搓弄着方向盘,不断从内视镜里偷窥韩灵的动静,心里贼念四起,想象着把她抱到床上,象飚这辆公爵王一样飚她的动人场面。正想得欲火如潮、张弓待发之时,韩灵忽然娇喘一声,说钟总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老帅哥会错了意,以为肥猪拱门,高兴得连油门和车窗都搞不清了,连声说没问题没问题,也不管什么单行道,掉转头就往回开,一路逆行直奔蛇口。
肖然坐在办公桌前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牛侄儿最近象是发现了什么,脸一直阴得象个茄子。前些天跟信达厂签了一份九万多的合同,定好了这周二交货,肖然一直掂计着这笔回扣,想钱到手后,一定要另租一套房子,他们现在住的那套实在太破了,而且蚊蝇纷飞,蟑螂横行,厨房里常有耗子不请自来,旁若无人的大肆咬嚼。有一天晚上韩灵上厕所,刚刚蹲下就感觉屁股上有异物爬动,回手一捞,赫然拿获了一只丰满健壮的蟑螂大王,吓得她四脚朝天,厉声长啸,墙皮纷纷脱落。
今天一上班就被领导召见,肖然硬着头皮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请安,就听见牛侄儿中气十足的念白:“你!马上通知信达厂,那批货不要了。”肖然心里怦地一下,知道事情不对,接了令就往外走,脚还没迈出门口,又被牛侄儿一声震住:“你听着,今后不许在信达厂订货!”肖然登时觉得尾椎骨冰凉,抬头看见牛侄儿正瞪着一双锥子般的巨眼,眼中刀枪如林,不由得鼻尖冒汗,四肢颤抖。
那时候肖然还很嫩,学生气十足,跟生人打交道还会脸红。老江湖牛云峰分析了几个月的报表,觉得肖采购的价格有点问题,但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孙子说兵不厌诈,所以他也要来诈一下,没想到果然诈得肖然露出马蹄。肖采购败了一个回合,坐到座位上脸生红云,心想这份工作看来是做不长了,得早打主意才行。前途黯淡,再想起面色苍白、血流不止的韩灵,心中伤感顿生,真想大哭一场。情绪平定之后,他往中洋公司挂了个电话,一方面表示关怀,另一方面,听听韩灵的声音对他也是个安慰。
电话没人接,肖然不死心,又拨了一次,听见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说您好中洋公司,找哪位?肖然说我找韩灵,那面静了一下,然后说韩灵昏倒了,我们老板送他到医院去了。肖然腾地跳起来,激动舌头翻转,“哪家医院?快快快快告诉我,我我我是她男朋友!”
钟德富上楼时就开始不老实,一手楼着韩灵的腰,一手来回地摸她衬衫里的乳罩带,心里痒痒得象生了蛆。韩灵爬了两步楼梯,累得娇喘阵阵、香汗淋漓,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也顾不上理会老钟的轻薄。好容易爬到五楼,她砰地靠到墙上,一张脸白得吓人,有气无力地对老钟说:“钟总……麻烦你……我包里那把黄色的……钥匙。”
房里一派混乱景象。被子没叠,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息,枕套有两个礼拜没洗了,油汪汪的,桌子上搁着一碗没喝完的汤,两架苍蝇正围着碗沿起起落落。老钟扶着她往里走,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团卫生纸,粘乎乎的,不知是什么内容,心里一阵腻歪,鼻孔哼了一声,说小韩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啊,然后不胜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推搡着把韩灵放到床上,自己似蹲似站、犹犹豫豫地把屁股放到椅子上。
韩灵胸口象压了一块大石头,眼前金星飞舞,额头虚汗直冒,在床上吐纳了半天,烦恶稍减,于是强坐起来向老钟表达谢意,说钟总今天真是麻烦你,我现在好一点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想了一想,觉得语气有点生硬,又补充了一句:“我住的地方太乱了,真是委曲您。”说完艰难地挤出一个惭愧的笑容,笑得老钟欲哭无泪。
看着韩灵魂不附体的样子,钟德富明白,今天即使想做什么也做不成,霸王硬上弓不是他的风格,作为一个有家有业有地位的财主,他也不喜欢乘人之危,这事总要你情我愿才有趣。老帅哥钟德富在这一点上很健康,宣称自己有“三不上”:一不上醉鸡,因为人喝醉了难免会反应迟钝,无法领会他武功中的精妙之处;二不上病鸡,病人身有晦气,招惹了不仅大耗真元,而且会破财伤身;三不上瘟鸡,主要是怕传染。当然,今日不上不等于永远不上,健康的、清醒的、笑靥如花的韩灵还是符合他的性审美观,惯于作长期投资的老钟在心里盘算了最多一秒钟,立刻就有了主意,他从lv真皮钱包里抽出两张千元港币,笑mī_mī地放到桌上,一张胖脸象耶酥一样慈祥,对韩灵说:“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