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不哭了。”他一手摸着她的头,一手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的余生。
萧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头,“去看看她,说点好听的哄哄她,女人啊,不论开心还是难过,都喜欢听甜言蜜语。”
夜清歌双手推着他,声音却是发了颤,“不要……”
到了住处,夜清歌和卡卡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席司曜狡猾地笑,微凉的指尖轻轻地在她绯红的面颊上轻抚游移,“狠心的女人,咬这么重。”
夜清歌惊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面红耳赤地瞪着他。
“你、你快到了?”夜清歌倏然开口问,震惊得眼泪都止住了。
夜清歌扁扁嘴,扑进他怀里,眼泪往他身上蹭去。
“什么事啊?”她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轻声问。
完了还一直问:“好了吗?真的好了吗?我不像小花猫吧?”
卡卡抬手很轻地敲了敲她的头,说:“你啊,真的傻了。”
席司曜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某人怔住,而后脸色黑了黑,郁闷地瞪着她。
夜清歌飞快从床上起来,先是去洗了脸,然后就坐在梳妆镜前,让卡卡给她化妆。
泪雾朦胧中,她看到他朝着自己走来,一点一点地在靠近。
——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歪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轻轻地:“你这么多天不出现,宝宝生气了。”
席司曜微微蹙眉,低头凝着她,“怎么了?别怕,我在。”
夜清歌想笑,可是这个时候笑出来实在是不厚道,于是就低下头去,结果……
“乖,别动,只是吻你……”
席司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个低头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厮磨了很久,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过她,“感觉到我在了吗?”
她长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倏然,她反应了过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嫁给他之后,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家。
原来……原来他已经决定了和少夫人共生死!老爷用少夫人的生命威胁他,他则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老爷!
夜清歌一愣,募然睁圆了眼睛,“你、你你你是醒着的?”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他来澳大利亚接自己,说等她睡醒有很多事情要告诉她,是关于这件事吗?
某人站在楼梯口,半晌后摸了摸鼻子,低着头朝主卧走去,心里默念:甜言蜜语!甜言蜜语!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花城的警方却一点也不敢动他。
席司曜满眼都是邪魅,勾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轻啄,声音不高不低,前后排的人都听见,“嗯,我是流氓,那你老公就是流氓,你是流氓的老婆。”
可是夜清歌当了真,傻傻地说:“不会的不会的,萧医生,真的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席司曜低头看了看她,“先睡觉,睡醒了再和你说,要乖,要听话。”
席司曜微微往旁边挪了一步,淡淡的语气听上去居然有一丝丝的伤感,“前些天……是我不好。”
是的,她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席司曜爱自己。
天眼在头。席司。
夜清歌气得想动手打他,可是一只手被他按在那里,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了,她只能用眼神杀死他。
席司曜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冷静地接起:“爷爷。”
而席天浩在听了席司曜的话之后,久久都没有说话,像是被吓到,又像是被气到了极点。
夜清歌急了,可是前面有唐越,她又不能喊出来,只能用口型,无声地骂他:“流氓!”
然后,她就推开席司曜下楼去了。
“混蛋!”她咬牙,恨恨地瞪着他。
“啊?”夜清歌傻眼。
夜清歌怒了怒,却又觉得难为情,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别处。
席天浩在那边冷笑,“阿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着爷爷去那边看她!”
夜清歌有一瞬的迷茫,从六岁之后,她就没有家了,有刘敏在的那个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他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清冽气味,独属于他的,她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分辨得出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夜清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立即就红了眼眶。
回到花城之后,夜清歌被禁足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准干,连吃饭都是某人端上来的。
夜清歌哭了好一会儿,停下来的时候一抽一抽的,眼眶红得像是兔子眼睛,瞪着他,好生气,好委屈。
这么多天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听到他的声音会很欣喜,很激动,可是此刻她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委屈,那么多那么多,委屈得让她几欲崩溃。
可是她又觉得很不安,因为她总觉得,席司曜虽然很爱她,却总是忽远忽近,好似有一股阻力,在两人靠近的时候出来阻止。
席司曜对于她投过来的杀人眼神,只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司曜……”她低呼,声音有些破碎,也有些沙哑,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扭动着身子,“停、停下……”
她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偏偏思维又好似不怎么清楚,就像是困睡之前的征兆,茫然地看着他问:“你真的在吗?”
她的语气愤愤的,酸味也很浓,某人一直在装睡,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嘴角一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