茈:紫草。当初看《彩云国物语》昏了头,将静兰同志的姓氏a来用。不妨就当作“紫”字记
尧:排辈名
焱:这辈的皇子的名都带火字旁。就像康熙同志的儿子们都带视字旁
挺难记的,不妨称尧焱同学为小bt哈。封号“定王”
另:以后出现的几位王爷的名字也挺难记的,因为设定的关系(火字旁),某只查字典查来的,挺生僻,而且都是炮灰(出场没几次就挂),所以不必强记哈,只需要记他们的封号就可以了 :)
壹章 · 夕雾一
借尸还阳已过十日,我仍然不知道这身体原宿主的身份,为什么刺杀皇帝。不过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帝对这个刺杀他的女子反而青眼有加,刚开始以为食盒里的山珍海味乃是皇帝陛下恩赐给我的断头饭,可一连数日,顿顿如此,而且早晚各有一碗苦难下咽的汤药,至今安然无恙,自然不是赐死的毒药,也迟迟未见凶神恶煞的士兵前来将我五花大绑,送去法场斩首示众。反而有位年迈的仆妇早晚进d服侍我梳洗。可惜这位婆婆目不识丁,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也不知她真的又聋又哑,还是故意如此,反正一问三不知,只从她怜悯的眼神,隐知我难逃一死。
坐在桌前,借着铜盆里的清水,顾影自嘲。
前生不美不丑,转世后反而生得极美,以至我同为女人,初见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是久不能移眼,总算见识何为风华绝代,也隐隐猜知这个得天独厚的美丽女子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树大招风。自古后宫是非地,妃嫔为了争宠,或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向来明争暗斗。如果这个女人如果出自后宫,卷入谋逆,招来杀生之祸,也不足为奇。可如果是皇帝的妃子,必是隆宠。即使不是枕边人,也是帝王心中至爱,否则一介阶下之囚,怎可能这般衣食周到。
无奈笑笑,连日无所事事,整天胡思乱想这女子的身份,有时生搬硬套里千篇一律的情节,试想原宿主本是一位武功高强的江湖侠女,与皇帝一见钟情,因为误会反目成仇。可临水自照,这女子面带稚气,至多十六、七岁,而那天在囚室外见到的斗篷男子听声音也有二十来岁,就算古人早婚,这位皇子辈分靠前,他的父皇也该年近不惑。怎么想都是皇帝陛下好色,对这个刺客惊为天人,石d藏娇。或者老夫配少妻,这个年纪尚小的妃子遭妒忌,被人栽赃嫁祸后,皇帝感到事有蹊跷,才迟迟未有处决。
深深一叹,事已至此,只能自认倒霉。起身走回石床仰面躺倒,凝望碜水的d壁,暗想前生虽是独居,可总有乐子可图,不比现在只能翻白眼,数苔藓。回想往日在东洋岛国留学工作,暗嘲自己甚至失了躁郁的气力。如果枢木见到我现在这副德行,定会如释重负,再不会一见面便打趣他这个心理医师也要步我后尘,反成躁郁症患者。
想起前世勉强算是恋人的男人,苦笑了笑。侧过去抱头蜷身,闭起了眼。
十几天来都是这样昏沉度日,不过独居养成的警醒,听到有人开锁,立时睁眼,以为是那位送饭的婆婆,暗想如何告诉不识字的老人家,我食素,请她明天送些清粥小菜过来。坐起身,却见两个身着斗篷的男子一前一后步下台阶,我一瞬惊诧,即便了然大限将至,淡淡苦笑:“可容我梳梳头发?”
前生独居他乡,工作忙碌,剪短发既是方便打理,也因为那个曾说我留长发好看的人早已不在人世。虽不知这身体的原主人可有恋人,但这等花容月貌的少女定不愿披头散发,狼狈赴死。可惜手边没有梳子,只能手指蘸水梳理。来人也不催促,静默立我身后,半低着头,很恭敬的样子。想来这二人应该不是那位趾高气扬的茈姓王爷。笑了一笑,我平静问:“有没有束头发的东西?”
近前一人闻声抬头。墨瞳深不见底,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神情淡漠,谦恭中隐有几分凛然倨傲。看着这个俊美异常的男子,不知为何,心没来由地一痛,对他有种说不清的熟悉,可比起我刹那异样,面前的男子显是诧异,对我淡淡审视。笑了笑,我坦然以对。他皱了皱眉,敛容放下斗篷帽子。黛蓝束额,及颈墨发,我有些困惑他为何留短发,可另一人放下风帽,就是书中常见的古代武将发髻,心想面前的男子未蓄长发,应该是有隐衷,男子已经解下束额,恭敬递到我面前。
“不用……”
虽不是发绳,可古人将贴身事物赠人多有深意,可他眼里并无半分绮念,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大大方方地接过:“多谢。”
他低头施了一礼。身侧俊秀的颀长少年面色沉静,眼神却是意味深长,见我转头看他,浅笑欠身,似乎诚惶诚恐,却隐隐狡黠。望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少年,我皱了皱眉,将三指来宽的束额折了两折,将头发束成一股:“走吧。”
可两人身形未动,赠我束额的男子深望了我一眼,从怀里取出一串木珠呈到我手里。好似有难言之隐,他没有明说这木珠作何之用。也不追问,我顺势接过戴上右腕,可眼前蓦得一黑,待我回神,男子轻扶住我的肩膀,眼中似有若无一丝忧切。我心头一暖,摇首笑笑,墨瞳立起波澜,随即松手向后退了数步,和另个斗篷男子一前一后,引我出了囚室。
华茂青松,花木葱茏。自我还魂来到这里,还是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