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南宫豪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望向云襄道,“如今他罔顾兄弟之情,买凶轼兄,我又何以再有所顾忌?我想请兄弟再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云襄已隐隐猜到南宫豪所求,不过却又不太敢相信。只听南宫豪冷冷道:“我想请兄弟替我除掉这个孩子,绝了老三最后的希望
!”
云襄心神剧震,没想到权力对人性的异化,竟能达到如此地步!那孩子说起来还是南宫豪的亲侄子,就因为父辈间的争权夺利,刚来到人世就
被卷这杀戮的漩涡,生豪门不知其一幸运还是不幸?
南宫豪见云襄沉吟不语,急道:“这事我便出手,其他人我又信不过,所以只有麻烦兄弟。以兄弟的心机智谋,定能让这孩子死得像一次意外
。如今我已被老爹召回家中,帮忙打理家族事务,可以方便留意那孩子的情况。有我暗通消息,这事定不会太难。”
云襄沉吟半晌,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他原本不想答应,不过想起金彪的惨死,他对南宫放的仇恨就令他有股不择手段的冲动。在他心中对那从
未见过的孩子默默道:谁让你生为南宫放的儿子!父债子还,也是天经地义。
南宫豪见云襄终于点头,大喜过望,连忙举杯道:“有兄弟出手,此事定会马到成功!你先回去做好准备,一有机会我马上通知你。”
二人饮至中夜,云襄起身告辞。刚离开后院,又听到那刺客的惨呼。听刺客叫得凄惨,云襄忍不住问:“大哥打算怎样处理那个刺客?”
南宫豪淡淡道:“今夜他若不再开口,那就只好将他处理了,总不能白养着例子浪费粮食。”
云襄迟疑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那刺客?”
南宫豪大喜:“兄弟若能想法让他开口指证老三,自然再好不过。”
云襄在南宫豪引领下,来到一间隐秘的地牢,就见一个老者被吊在半空,两个汉子正在严刑拷打。那老者浑身上下尽是血污,已看不出本来面
目。南宫豪对云襄叹道:“这老家伙真是凶悍,失手后竟割破自己面容,让人认不出他的本来面目,无从追查他的底细。
云襄打量着那满脸血r模糊的老者,见他虽然奄奄一息,但眼中依旧有强烈的求生yù_wàng,听到有人进来,他勉力将目光转几来人,大约看到云
襄比南宫豪心软,不由对云襄嘶声道:“求公子给老夫一个痛快!”
“你肯指证雇主,自然不必再受苦,我甚至可以饶你一命。”南宫豪托起他的下巴,冷冷道。
老者凄然一笑:“干咱们这一行,信誉比性命更重要,你不必白费力气。”
南宫豪一声冷笑:“是吗?我却不怎么相信。”说着一招手,一个汉子立刻将烧红的烙铁烙在老者的胸上,老者一声惨叫,顿时晕了过去。
南宫豪见老者失去了知觉,恨恨道:“这家伙一定是影杀堂的杀手。难怪这般死硬。”
云襄好奇地问:“大哥为何这般肯定?”
南宫豪叹道:“影杀堂招募杀手,必须杀手用至亲之人为质。杀手只要不背叛影堂,就算在行动中失手殒命,影杀堂也会负责抚养他的亲人。
杀手若背叛影杀堂的戒律也卖雇主,亲人就会死得很惨,所以只有影杀堂出来的杀手,才吃得住如此酷刑而不松口。”说完他对一个手下招招
手,“问不出来就算了,弄出去埋了吧。”
两个汉子立刻将老者解下来,像拖死狗一样往外就走。云襄突然道:“等等,大哥能否将这刺客交给我?”
南宫豪略一迟疑,笑道:“兄弟若有办法让他开口,那是再好不过!”说完转过向两个手下,“就交夫子送到我兄弟的马车上吧。”南宫豪将
云襄送出门,目送马车走远。然后轻轻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应声出现在他身后,南宫豪望着马车头出不回地冷冷道:“老规矩,他万一失手
就立刻灭口。”黑衣人点点头,却没有就走。
南宫豪回头问:“你还有何事?”黑衣人忙道:“有一件怪事,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南宫豪喝道。黑衣人低声道:“那日在赌声,云公子被三公子栽赃,皮肤看就要被抓现行,小人本已做好灭口的准备,谁知有个家伙
却出手偷去了云公子身上的赃物。”
南宫豪眉梢一跳:“那人什么模样?”
黑衣人遗憾地摇摇头:“那人混在赌客中,出手极快,小人没有看清。”
南宫豪遥望夜空黯然半晌,轻叹道:“姓云的身边竟有如此高人,恐怕绝非寻常老千,那会是什么来历?
马车在空旷的街头辚辚而行,显得异常孤寂。车厢中,云襄默默打量着昏迷不醒的老者,心情有些复杂。他曾经在斗狗场救下过奄奄一息的阿
布,现在,这伤痕累累的老者,在他眼中就如同当初的阿布。
回到住处,明珠与舒亚男迎了出来,二人突见车厢中有个伤者,忙问:“这是谁?”
云襄来不及解释,只道:“快叫下人抬到客房,准备金疮药!”明珠与舒亚男想要帮忙,却被云襄推了出去,他不想弄脏了她们的手。将下人
也打发走后,云襄褪去老者衣衫,只见他浑身伤痕累累,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