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件事情最好保密,包括你的妻子,我不是怕她泄密,而是她一定会忍不住替七七找总裁打抱不平,凭总裁的能耐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么我们的辛苦就白搭了。”高阔防患于未然的事先声明。
房凯笑起来:“开始我还羡慕晏子雷身边卧虎藏龙,现在我反而庆幸自己独善其身。”
协议达成后房凯走了,高家三兄弟不约而同的围到床边,高贺说:“你醒啦?”
我知道瞒不过也没必要瞒,于是坐起来:“嗯。”
高哲蹙起眉:“口渴不渴?”
我摇头。
高阔脸色非常的难看,他耙了耙头发:“你刚听到了,房老大会帮你离开红门。”
我盯着雪白的被单出神:“哦,好啊……”
“该死!”高贺咒骂着,背过身c起腰。
我知道他们拿我和沈蔷的关系来要求房凯合作是多么的不甘愿,但是要逃过晏子雷不先搞定身为情报头子的房凯,简直是痴人说梦,无论我人藏到哪里只要房凯一出面,哪怕需要切开北极的冰层也能把我挖出来。
三天后一个和我样子相仿的女人拿着我的证件,顶着我的身份出了境,跟着高贺去了红门集团设在马来西亚的分公司,而我
虽然还是高七七,但已经变成了一个乡村女教师。
在某个意义上我终于遂了外公的愿,延续了一门书香的优秀传统。我不晓得高哲是怎么同外公一家人解释的,总之他保证他们会谨守我的行踪,不让晏子雷知道我人在哪里。
突然一夕之间红门里,晏子雷身边不再有“高小姐”这个人,我的故事成为传奇,被所有后进的兄弟当成了一身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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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居住的小村风光就像从明信片里直接搬出来的一样,三面环山,一条清澈的溪流打村子中间悠游穿过,一座石拱桥是和外界链接的惟一途径,最近的村庄也要翻过两座大山才能到。
当地大部分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了,留下的几乎全是老弱病残孕,所以我的到来演变成村里欢天喜地的大事情,因为村小学缺老师等人来填快一年多了。
师资的严重匮乏导致一个老师不分科目而是分年级,比如我被分配教学一到三年级,语文、数学、地理、历史、音乐、美术、体育十八般武艺样样包揽。我教的班级有些孩子清早五点便要出发来学校,真难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这个年代,看着他们一张张好奇好学的小脸,我不得不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我自认自己腹内空空如也压根没有本事当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白白活了二十六年,中国字拆开来看认识,若组织起来舞文弄墨、长篇大论……真的刚刚凑合够对付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倒是体育课勉强算强项,但总不能交学生们开枪和搏击吧?
每天我都趴在桌子上研究教案,背诵课本,恶补过去交还给老师的知识,看在校长眼里直夸我是他见过态度的最努力、最勤奋的老师……哎,罪过啊。
校长是个慈眉善目超像外公那样学者气十足,满头华发的老人家,他特地在家里为我腾出一间平房睡,他的夫人也是个热情可爱的老太太,担心我一个城市女孩子只身在外不懂照顾自己对我视如己出,如果不是我再三推辞,她甚至连我的内衣裤都要帮忙洗。
这里的人不贫穷,少的是先进的设施和爆炸的信息,每当黑夜降临村民们便窝在各自家里足不出户,看电视成了最大的消遣,村里没有林立的酒吧、饭店、ktv、电影院,时间在这里是缓慢的,有时候是停止的,但也是我需求的。
我喜欢这里的单纯宁静、无忧无虑。
过了一个月,我基本适应了平淡的乡村生活,除了到学校余下的时间不是和校长夫人学做菜,去学生家里家访补习,就是睡大头觉。
这天我刚收拾完房间,瞄见已经几天没开的手机,我想了想按下了红键,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是高阔打来的。
“喂。”
“天啊,高七七你可算是开机了!”
怎么是刘琛?
我狐疑的问:“你和阔哥在一起?”
“哎呦,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别管……”那边传来一些杂音,接着刘琛又说:“七七你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要不要给你寄点吃的穿的?”
“不用,你当这里是什么蛮荒之地啊?城里有的村里都有,放心好了。”我笑笑。
“是哟,哎,我们都想去看你来着,但是哲哥说还不是时候,我就闹不明白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她哇哇叫。
我垂下头,落寞的睇着光l的脚丫子,为方便打扫我穿着一双木头拖鞋,过去别说是这种木头做的拖鞋了,我几乎没穿过露指头的鞋子。
“过段时间吧,听他的。”
“好啦,我知道,嗯,你一直没有联系罗嘉吧。”刘琛顿了顿,“你到底有没有当他是你男朋友?你这样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想折腾死他吗?”
我抠着床边的褥子:“我的确太疏忽了,呆会儿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上帝保佑,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你是没看到,罗嘉整个人憔悴得形容枯槁跟个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