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确实是换的全新的头子,还是她亲自换的……
也就是说,这个伤口也许会造成一时的不便,却不会引起太过严重的后果。
庆幸之余,家乐又有些微的恼怒。
她抬头看向艾文迪,“你明明知道,却让我白紧张——”
“我当时没想到这个。”艾文迪的声音有几分低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看着他幽深的眼睛,家乐忽然忘记,他们之前到底在吵什么了。
——那其实,并不重要吧?
四目相对,某种情绪在酝酿。
不愿承认,却又无法掩藏。
艾文迪那双眼睛越发幽深晦暗,近在咫尺。
家乐不知道自己是先闭上了眼睛,还是先碰上他柔软却又霸道的唇——
那个充好电的仪器已经被放在远远的角落,家乐抵上了身后的桌沿。她不得不抓住艾文迪的衣襟,来稳住自己的重心。
家乐闭上眼,被艾文迪的唇舌带的无法思考,早已忘记自己说过什么。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两人。
他们稍稍分开,家乐扶住桌子,深深呼吸久违的氧气。
艾文迪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提示,微微皱眉,他果断的关了静音,将它扔在台子的角落。
他转头看向家乐——
家乐还在微微喘息。
尽管有那通电话的打扰,两人眼中的光却没有褪去。
诊室正中有一台牙椅。
自从安装之后就没有被用来治疗过,有时员工会在上面打个盹,他知之为不知。
艾文迪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他一把拉开墙边立柜,里面果然有消毒后还没用过的铺巾。
铺巾是专为种植手术设计,打开来够宽够长,可以将牙椅上的病人从头到脚的盖住。
家乐看他将无菌巾铺上牙椅。
铺了两层。
牙椅被调到接近水平于地面的角度。
大概是被吻的有点失神,家乐愣愣的看他做这些动作,却完全无法形成思考。
直到她自己,被艾文迪一把抱上这个铺了两层无菌巾的牙椅——
外科病房的楼梯拐角。
邱心婷在打了十多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终于忍不住,拎着包冲下楼梯。
她等不及了!
她一定要让elvin知道,【无所不能的许护士】……就tm是个笑话!
☆、48
家乐记得,她初来乍到时,被科普过这张牙椅的来历。
这家诊所因为足够高端,所以有不少老外客户。老外嘛,人高马大的很多,身高两米、体重两百斤的不是没有,所以,艾文迪最初设计这间备用诊室的时候,专程去欧洲定制了一台特大型牙椅,尺寸和载重量足以承担任何体型的客人,而不至于被压垮。
初衷是合理的,但后来艾文迪习惯了用其他常规诊室,真正那么高壮的老外也难得遇上,于是这张k的牙椅也就暂时没有派上用场。
而现在,她亲自体会到了这张牙椅的好处。
比如她躺在椅子上,头脚身侧都有相当的富余。
富余到……艾文迪可以从容自如的对她上下其手。
他取下眼镜,将白袍挂在牙椅上方连接照明设备的机械臂,只着深色的洗手衣,然后低下来,撑在她肩膀两边。
家乐近乎水平的躺在牙椅上,仰头望着他。
她喉咙发干,微微战栗,在他的凝视下,几乎要达到燃点。
艾文迪黑亮润泽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然后捧着她的脸,继续刚才被打断的那个吻。
失去眼镜的遮挡,艾文迪看起来有一种陌生的危险。家乐被他的气息包围,被他的肌肤炙烤,仿佛陷入一个无法挣扎的漩涡。
他的吻离开她的嘴唇,渐渐移向下方,却遇到了阻碍。
家乐感觉到,自己护士服领口的第一颗纽扣被他灵活的手指解开……
这个感知让她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肌肉紧张起来,似乎想要跳出这个难以自控的状态。上方的男人似乎注意到,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
家乐的手被他用力的握住,又是一阵失神,不由沦陷更多。
直到她感觉到了上方的空气,和下方的布料,才惊觉两人之间几乎已无布料的阻隔。
她看到这个男人果橙的肩,胸前的细密汗珠,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落到额前的刘海,纤长的眼睫,以及她不敢对视的眼睛……
心中有个声音急切的说,不,不能继续。
但她没有力气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
她发不出声,使不上力,只能感知,只能沉沦。
不,不要放弃……
邱心婷在出租车上,看着那十多条没被接听的电话记录,心中烦躁不已。
艾文迪一定还在看病人,没办法接听。
想必此刻,许家乐也是一脸无辜的扮演着纯情护士的角色吧。
想着他还在受那个女人的蒙骗,邱心婷就气不打一处出,不耐烦的拍拍前方司机的座位,“师傅,能开快点吗?我加钱。”
她连一分钟也忍不下去了。
终于到了诊所门前,邱心婷塞了钞票给司机,也不等他找零,就开门下车,几步跨上台阶,冲进诊所。
诊所还没打烊,前台却是空的,应该是其他人下班了,艾文迪留下来加班吧。
邱心婷一路走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但她却没听到牙科手机转动的声音,也没听到医生跟客人说话的声音。
第一诊室、第二诊室、第三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