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在拱桥的两端,桥下清泉涌动,流水迢迢,像是一首轻扬的乐曲。

落英缤纷,漫天花雨,在清泉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涟漪,不停地向远处飘移。

不知不觉中,喜爱桃花,毫无道理可言。

看见桃花,自然而然想起那位神秘的雪衣公子。

有的人,就有那样的魔力,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印象深刻,不过一面之缘,每次看见桃花,听见有人说桃花,她就会想起他。更多精彩尽在-

那个男人,很适合桃花。

最寂寞的花!

流苏坐在姻缘桥的石墩上,欣赏着漫天缤纷色彩,橘红的夕阳,粉色的烂漫,如此迷人。

“桃花,真的是最寂寞的花!”流苏已经认同雪衣公子的话,如此美丽的景致,在傍晚的余晖下,无人欣赏。

它们,在寂寞地盛开。

如同那公子的箫声,在偏僻的竹林里吹奏,无人聆听。

一阵清风而过,花雨袭来,流苏情不自禁地伸手,迎接这股芬芳,几片花瓣落在手心之际,一条红线也在洁白的手心。

流苏惊讶,是一条细细的红线,耳边不仅想起敏儿俏皮的话,相国寺,姻缘寺,姻缘桥,红线……

她不禁失笑,每天都有五条红线,本该在前院来,为何在无人涉足的后院呢?

兴许是风吧!

她本就不信什么天定姻缘,再说,她已不算是可有姻缘的人之列了,该是未婚少男少女才适用的,她已嫁人。

且,如此偏僻的后院,又有谁会涉足呢?

她漫不经心地把红线绕在手指上,微微一笑,倏然,眼光一顿……

对岸的人,眼光也是微微诧异,略带疑惑地看着绕在手指上的红线……微微一动,在半空拉紧……

红线横在半空中,微微拉紧,拱桥挡住了彼此的视线,都看不见,对岸的脸。

流苏心中一动,站起来,微微犹豫了下,顺着红线,踏上拱桥。

是他?

流苏有一瞬间的恍惚,愣愣地站在拱桥上……晚风吹起衣裙,飘飘欲飞,在半空中飘荡着迤逦的弧度……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命运

流苏静静地看着红线那端的男人,他静静地坐在华贵的轮椅上,脸庞如玉温润,眉目沉静如水,仿若一座精致的玉雕,绝代风华,清贵无暇,多看一眼,都像是对他的亵渎。身边桃花烂熳,落英缤纷。身后,一轮红日,瑰丽如斯,折射出一道出尘的剪影。

男子似乎也讶异,姻缘线那段的人儿会是她。

站在拱桥中央,轻衫飘逸,墨发飞扬,清雅的笑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淡淡的,清清的,给人感觉不华贵,却很特别。

他此生见过美女无数,却从未见过,眼光如此清澈,气质此般脱俗的女子,唯一一个能称得上雅致的女人。

流苏缓缓地走近他身边,突然调皮地扬扬帮着红线的食指,轻然笑道:“没想到竟会是你,还记得我吗?”

还记得吗?

他记忆颇佳,怎会不记得。

雪衣男子看看她纤细的手指,又垂头看看他绕着红线的手指,也竖起,微微一笑,“真巧。”

“公子是相国寺祈愿的么?”

“每年这个时候,在下都会在相国寺小住几日。”雪衣男子淡淡说道,不动声色地解开红线,细细地把玩着,抬眸问道:“姑娘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流苏淡淡一笑,“陪人来演戏而已。”

两人中间的红绳横着,就像是月老的红线,执着地把他们牵在一起。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人的一生,谁不是在演戏呢?姑娘看似洒脱之人,自当明白其中道理。”红线若无其事地飘落在地,只剩下她,一人在把玩着,这轻微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却已含着一种舍弃的味道。

“可怕的是,演戏之人,若是入戏,岂不可悲?”流苏淡然一笑,轻声反问,眼光看向地上那端的红绳,脸色平静。

“既是演戏,便要入戏,骗得自己,方能骗得他人,何来可悲之说?”雪衣公子浅笑道。

流苏一怔,“说得也是,到底是我太执着了些。”

雪衣公子眼光掠向灿烂的桃花,心中微微一动,两次相遇,都在桃花灿烂之时,她和他,倒真有缘分。

流苏卷起红线,放在手心,“相国寺的姻缘传说,公子相信么?”

“姑娘说姻缘?”

流苏点点头,雪衣公子静坐在轮椅上,脸色如水,沉静如三月平静的湖面,眉宇间的朱砂在桃色烂熳中益发凄绝,鲜艳欲滴,他声音略有自嘲的味道,“在下一生福薄,与人缘浅,姻缘么?自是看得淡,天定一说,更是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的声音如此平淡,却有一种不可忽视的霸气从透彻的眼睛中透露出来,在他周边形成一股很强的气流,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和钦佩。那一刻,流苏似乎看到一个百折不饶,坚毅不屈的灵魂。

这个男人有一副残缺的身体,却有最坚毅的意志,纤细的肩膀,似乎扛着整个天地,柔软却坚强,一举一动,都透出尊贵和霸气。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南瑾

流苏震撼着,他把女子的纤细和男人的强悍演绎得完美无瑕。

眉间的朱砂,益发红艳似火。

静默在橘红的希望中,缓缓地流溢,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雪衣公子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漆黑的眸子如墨玉流光溢彩,又如夜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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