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垫着的人,正是王恂。
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是尴尬:腿贴着腿头顶着头,身体像是完全贴合在了一起,慕初晴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肌肤的热力,还能闻到他身上浴后的带着皂角的清香味道,甚至她还能感觉到,自己她下的这具男体是这样的坚实,和她的完全不同。
黑暗里,王恂的呼吸,乱了。
即使是在黑暗当中,明明看不见对方,但却能够清晰的,无法错辨的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这种亲密,对他来说,也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
他甚至敏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细微的动摇,而这种感觉……却是不应该出现的。
到底是物种有别,他自问,以自己一贯以来对yù_wàng的压制,这种感觉根本就不该有。
他心乱如麻,他呼吸乱了节拍。
但在这个时候,慕初晴并没有体会到他心里的凌乱,她这个时候,担心害怕多过于其他:之所以会感觉到震动,是因为他们被仍在了车子的后车厢,而车,这时候已经开动了。
慕初晴的心里升起了惊惶:这是要把他们带去哪里?
或许是因为非常确定他们吃下了mí_yào,再加上自恃武力可以完胜这两个“脆弱的人类”,那些人都没有把他们绑起来,只是胡乱的往后车厢里一丢而已。
但就算这样,后车厢狭窄的空间,却让这段其实时间并不久的旅程,变得格外的漫长。
***
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老板娘和那位手牵手的下了车子,“砰”的关上了车门,车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等了好一会没动静,旁边倒是开始渐渐有了欢乐的喧嚣,慕初晴稍稍动了一下自己已经完全被弄的僵硬了的手脚,却还是不敢开口---她怕有人就在旁边。
倒是王恂,稍稍挪了一下脑袋,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怕么?”
他既然敢说话,大约是确定旁边声音能盖过他们的说话声了吧。
慕初晴摇了摇头,然后才意识到他看不见,便也凑过去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要把我们怎么样?”
她的呼吸弄得他越发心痒。
王恂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自己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变化。
但同时,他却也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他,最好也不要继续放纵自己的内心。
因为一切,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他的目光却依旧是灼热的定在她的脸上。
这一片黑暗,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看着她的脸孔,甚至能清晰的瞧见她的每一点情绪变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哪怕是最细微的毛孔。
他的呼吸让她的耳垂微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难得的羞涩,他居然心情很好,其实他很确定,车子旁边并没有人,但他就是故意的凑到她耳边说话:“他们是把我们当做了祭品。”
祭品这两个字,本该是很吓人很惊悚的。
可是王恂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平平静静,根本不带半点害怕的情绪。
慕初晴剧烈的心跳也渐渐的,像是被感染一般的平静下来。
“祭品?”她甚至升起了几分好奇心。
“对,祭品。”王恂言简意赅,却没打算对她分说明白。
他是故意的,他心里清楚。因为怕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就对他避如蛇蝎,所以他只是希望,能把这种亲近和依赖,多延长哪怕是一秒钟。
正因为他清楚他们不会有结果,所以他才如此恋恋不舍。
慕初晴还要再问下去,忽然亮光一闪,有人打开了后车厢的车门,把她抱了起来。
她只好重新闭上了眼睛装死。
***
当时只能感觉到周围骤然明亮,皮肤能感觉到火堆的温暖,而周围有人在跳着,唱着,像是狂欢的节奏。
慕初晴感觉到没有人在注意着她,她于是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线----面前是许许多多小镇的居民们,有他们见过的咖啡厅里的侍者,有老板娘有女警官,所有他们见过那些,生面孔熟面孔,都在欢乐的跳着舞。
年纪大一些的在外圈,年纪小一些的在内圈,被围在中间的,是女警官,另外一个年轻女孩儿,再加上咖啡厅的侍者是另外一个男人。一共两男两女四个人。
他们所在的仿佛是一片密林当中的空地,火焰明亮,到处都是烤肉的香味。
她和王恂被丢在一处树荫下面,另外一侧是另一对一男一女,看样子像是也都晕着,慕初晴当时心里一动:正好是两男两女!
难道说,这祭品之说,指的就是祭品和围在中间的,人数上的一对一对应?
人堆里忽然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老者:这人显然德高望重,在众人之中很有威望。
因为他一出来,满座俱静。连音乐,都停下来了。
这老头儿是个黄种人,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再配上身上的西装,格外可笑。
但他手上却拿了一把上头吊着骨头的权杖---那权杖顶端的,是一张狰狞可怖的,仿佛还在不停的嘶吼喊叫着的人脸。
慕初晴几乎是一瞥之下,就觉得心脏被什么紧攥了一把一般的紧缩起来:恐惧,让她的背脊发凉。
那老头儿走出来,依旧是用他们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了一番,只有最后几句,换了英文,慕初晴聚精会神之下听懂了:“现在,开始狂欢!首先,让我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