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每每想到那一幕他都无比愧悔,一失足成千古恨,而失口却比自己失足更可怕,自己失足,后果不过自己担着,而失口的后果,却由别人担着。
他想向她道歉,尽管知道这未必能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但起码能告诉她他知道自己错了,他有悔过之心。
可他没有机会,她身边,总有这样那样的男人,她现在g本都不正眼看他,难道他要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强行拦下她向她悔罪么?
……
去九华山吧,她和金缕也应该是去九华山吧,路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总能找到机会单独向她说声抱歉的。
*
入夜,金缕那小子与璃月嬉闹了半天,终于沐浴去了,璃月得以清静地坐在清池边喝酒看星星。
她不喜欢自己的言行被人随时监视,所以金缕那些侍卫都呆在府外,没有命令从来不敢擅入庭院一步。
六月,庭院中繁花灼目暗香袭人。
璃月却捧着酒壶沉思,如自己不来,这些花开给谁看?香给谁闻?
可它们时刻准备着,到它们的季节便妖娆绽放毫无保留,即便等不来那惊鸿一瞥又如何?至少它们曾经美过,香过。
女人当如花啊,不为悦己者容,也该不复青春韶华,活得鲜艳……
正思虑间,冷不防一物从远处花丛电光般直s而来。
璃月反映何等敏捷,伸指夹住翻身而起,两个提纵便来到竹林后的那丛蔷薇灌木前,花枝轻摇,却没有看到人影。
来人好高的轻功,竟溜得这般快。
指间软软的,璃月垂眸,才发现那不是暗器而是张叠好的纸条,展开一看:月宝宝,今夜子时,我在城东湖畔等你,不见不散。”
苏吟歌,他还是追来了。
去?不去?
璃月犹疑。
“月姐姐,你在哪里?跟我玩躲猫猫吗?”妖孽的声音甜腻腻地在清池那头响起。
躲猫猫?是啊,她秦璃月从来不玩这种无聊游戏的。
所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