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自愿,那便涉及一个谁派他来的问题。
会是云浅吗?对金缕动手也就在这两天了,先派个手下来探探风?
即便是,也绝对不会被金缕的人抓个现行,否则,不是打草惊蛇了么?
而且,将这小厮从头打量到脚,玉无尘确信他不会武功,云浅怎么可能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前来刺探。
排除了云浅的嫌疑,那么,不管这人是谁派来的,他都没有必要护着了,当即拱手道:“庄里规矩确是极严的,这厮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竟敢冒充庄中之人行那溜门之举,殿下既抓了现行,尽管拷问便是,玉某绝不姑息。”
金缕听他说得委婉坦荡,一口气顿时憋在x中,想发泄也没处发去,当即对立在一旁的李逝道:“既然玉公子这样说,李逝,拖下去,不管剥皮挖眼,定要弄清楚究竟是谁派他来的。”
李逝领命,拎着那小厮便下去了。
“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玉某就先告辞了。”玉无尘好脾气道。
璃月揉着额角,觉得有些头疼。
“你请吧。”金缕懊恼又气愤。
玉无尘当真衣袂翩翩地出去了,璃月跟在后面起身欲走。
“月姐姐,你去哪里?”金缕收敛起方才的不耐,瞬间换成他的无敌必杀狗狗眼,上前两步扯住璃月的衣角道。
璃月拂开他的手,道:“好好等着你父皇驾崩继承大统吧,我要去看我中了月蛊的朋友。”虽然体谅他的难处,但想到慕容倦月蛊发作时那痛苦的样子,她还是没办法若无其事。
尽管知道慕容倦中蛊不是因为他,但若非他研制出这害人的东西,又岂会出现如今这令人头疼的一幕?所以,对他现在不肯拿出解药一事,璃月始终耿耿于怀。
“月姐姐,你怨我。”金缕又扯住她衣袖。
什么叫怨?这叫手心手背都是r,她难以取舍。
咬了咬唇,她转身,看着金缕道:“我想清静一段时间。”
……
在金缕哀怨的注视中出了薮春馆,在门口她迟疑了一会儿,不知该先去哪。
玉无尘不否认认识云浅,却说不知道月蛊这门蛊术,显然是撇清自己与云浅有除了认识之外更深层的关系。
她不想怀疑他,但本能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云浅来了这里,在哪都没露面,偏偏在那条通往临风馆的偏僻小路上,在深夜,被她遇见。
她该往哪方面想?仅仅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有必要那么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拜访吗?
踌躇了一会儿后,她决定还是先去玉茗馆找苏吟歌,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关于云浅的更详细的情况。
刚走到玉茗馆前她便发现了异常,原先燕瑝带来的那些侍卫都不见了。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冲进馆中,果然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一群山庄的仆人在打扫房间。
抓住一个问问,才得知燕瑝和慕容倦竟然在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月潇山庄,至于离开的原因,他们也不知道。
去苏吟歌房内,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有些发愣地倚在苏吟歌房间的门框上,她心里很乱。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急匆匆地离开呢?
定然是大事,可她一点风声没听到,难道是这两天光顾着游走于这几个男人之间,孤陋寡闻了么?
出门看看,已近傍晚,飞鸾台上的擂赛也该结束了。
她二话不说立刻去找叶千浔。
*
夜,临风馆。
“在九华山不能动手。”玉无尘坐在玉榻上,眉眼不抬地对站在窗口迎风而立风情万种的云浅道。
纤长的指抚上窗棂,云浅仰头望月,道:“你这是要临阵退缩?”
“今天我去过薮春馆,暗处都是他的眼线,他应该是已经察觉我们的计划,严阵以待了。”玉无尘仰靠在玉榻上,淡淡道。
“暗布眼线严阵以待,他竟然会因为一个溜门的小厮就叫你过去。我倒比较相信他是虚张声势。”云浅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虚张声势,总之,此次计划取消。”玉。
云浅转过身来,眉目间隐着一丝y狠:“我不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
“我也不太喜欢做事不谨慎的人。”玉无尘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云浅闪了闪神,转而又笑了起来:“怎么,她起疑了?”
玉无尘看着他,不语。
“男人最大的敌人是什么?漂亮又过分聪明的女人。玉无尘,你快万劫不复了。”云浅语气中带了一丝戏谑。
“这与你无关。”玉无尘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不见喜怒。
云浅眼珠一转,道:“若是她知道去给苏庭松下蛊的真凶是谁,不知会作何感想。”
玉无尘扫他一眼,不咸不淡:“比起你,她应该会更信我的话。”
云浅盯着他,一手搭在窗棂上,长指轻轻弹动。
玉无尘靠在玉榻上,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这是场心理上的战争,谁先呈败相谁就输了。
比起云浅,璃月真的会更相信玉无尘的话么?
不,她谁的话也不会信,她只信事实。
玉无尘真的不怕云浅去告密?当然怕,一旦璃月怀疑,不追查到底她是不会罢休的。之所以装作不怕,不过是赌他了解璃月的x格而云浅不了解。
过程惊心动魄结局毫无疑问,他赢了。
“好,就依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