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在他20岁的那年知道了这件事。当年白子轩将合同和印鉴全部j给了白陌,同时也告诉他,在过去了最初十年之后,白家人只要凭着印鉴和白家人的血缘认定就可以动用那笔钱。只不过,似乎白家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了,或者说,几代的白家人已经习惯了过这种老百姓家长里短的r子,从来没有人去找过华夏银行去拿这笔钱。但是,白家人不拿这笔钱,不代表这笔钱就平白的归了华夏银行。相反的,虽然那笔钱在华夏银行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华夏银行却开始急盼着白家人来取这笔钱,又怕白家人来取这笔钱。
盼着白家人来取这笔钱,那是因为,华夏银行长痛不如短痛,只要取走了这笔钱,以后华夏银行赚的钱就不用想着还要分一大块给白家。怕白家人来取这笔钱,那是因为,华夏银行现在董事长所占的股份是63%,而这其中白家就占了49%,如果白家失去了这笔钱,无形之中就等于华夏公司要易主。所以华夏银行又怕白家来取走这笔钱,如果真的被取走了,华夏银行几十年的基业只怕要就此毁于一旦。
随着华夏银行的盘子越来越大,这种恐惧也就越来越大,但是白家人几十年来都没有露过面,让华夏银行多少有一点侥幸的心理,或许,白家早就没有人了。
这种侥幸一直到白陌的出现,便被彻底的打破了。
华夏银行也是私人银行,其实也是一个家族企业,第一代华夏银行的董事长姓石,也就是石长书的祖父。和白家人不同,这几十年,石家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不过他们也算是管理有道,就算是家族企业,也没有走上那种富不过三代的老路。石长书这一代叔伯兄弟总共有六个,不过按照能力,其实只有三个人坐上了现在石长书这样分行行长的位置,至于另外三个,因为没有什么能力,也只能分些不多的家产,惨淡过r子罢了。
五年前。当白陌拿着印鉴和医学证明书出现在石长书的办公室的时候,石长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关于白家人的事情,他们其实是从小就知道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白家人,他们甚至认为白家人要不是就死完了,要不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笑话。所以,当白陌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石长书的面前的时候,他足足有三分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个时候,他整个大脑都是空白一片,甚至,他都已经想到了华夏银行就此完了。可是,当年那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年却笑着对他说:”我来这里,第一不是为了取钱。第二也不知道白家现在到底有多少资产在华夏银行。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白家还有后人。“
这话真是轻巧。
而且白陌在石长书办公室和整个华夏银行确认了他手里的印鉴和血缘证明是真的之后,就离开了华夏银行,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那天晚上,所有的石家人,没有一个人睡着了,他们无不是在一种煎熬中度过了那个黑夜。
而后,白家人再次消失了。
白陌果然像他说的一样,他没有取过钱,更没有查过那个属于华夏银行唯一一个白钻账号,他就像是他说的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这样,又过了五年。
虽然在这五年里,华夏银行想过很多办法转移财产,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因为,在白陌出现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接到了经济法庭的全面监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继续经营华夏银行,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五年,石长书经常想,白陌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是趾高气昂,还是谨小慎微。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神出鬼没的白家人,再次出现时,竟然那么突然,让他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石长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任何一个人,在知道有人卡着自己脖子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淡定,就算是纵横商场多年的石长书也是如此。他站在那扇雕花大门面前好一会才开门走了进去。
五年了,当年那个俊逸的少年出落的越发的成熟了。他此时此刻正站在那落地玻璃窗面前,端着茶杯静静的望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白先生。”石长书看着白陌的身影,脸上挂上了职业x的微笑。
白陌转过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石长书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石先生,好久不见了。”
“是啊,一晃五年,时间真是如白驹过隙。”石长书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因为石家是书香门第出身,所以,他的骨子里带着一种文人的儒雅。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银行都要建的那么高。”白陌又一次转过了脸,垂下了眼睛,吹了一口杯子上袅袅的白雾,端起了杯子,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为什么?”石长书走到白陌的身边,和他一同俯视着这个繁华的城市。
白陌却没有回答石长书,只是微笑着:“石先生,难道不想知道我来做什么嘛?”
“白先生既然要来。就算我不问也一定会告诉我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白陌的身上有一种平和的能力,就算石长书在进到办公室之前是心神不定的,可是现在,站在白陌的身边,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这样吧,先给你吃个定心丸。”白陌呵呵的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