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控股激进的做法在市里引起相当大的反弹,但是都相当默契的将矛头指向海州控股具体负责运作地副总经理李明学,直到徐学平主持东海省政府工作之后公开表示省内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应该摸索更多的经验,而海州控股的尝试又不涉及当前最敏感的产权所有制问题。这些声音才渐渐小下去。
海州控股的气魄比锦湖要大得多,摊子铺得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出成绩的。
张恪没有想到傅俊的爱人会是李明学的妹妹,听傅俊介绍他爱人的名字,又见她跟李明学在脸形上有些相肖,张恪想也没多想,脱口就问:“你大哥是李明学?”
傅俊的爱人李明瑜讶异地说:“你认识我堂兄?”
原来是堂兄妹,张恪笑了笑,说道:“其实,海州控股的总经理跟我更熟。李明学就见过几回。”转过身捏了捏傅俊两丫头地小脸蛋,“两丫头叫什么名字?”
“我是姐姐。叫傅惜羽,”给张恪左手掐着脸蛋的小女孩睁开漂亮地黑色眼眸定睛看着张恪。奶声奶气的,“我妹妹叫傅惜容。”
另一个女孩子却噘起嘴来,不高兴的说:“说好今天我做姐姐的。”
张恪谔然的回过头来看傅俊,傅俊尴尬的笑了笑,倾过身子凑到两女儿面前看了看,才指着噘着嘴不高兴的女孩子说:“这个是姐姐惜羽,两丫头轮换着做姐姐。家里就她们妈妈能一眼认出来……”
惜容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黑白分明地眼乌子在电灯光里晶晶发亮,对惜羽说:“今天让你做姐好了。”
张恪笑着说:“两小丫头倒是人见人受……”感觉后面有动静。回过头却看见两丫头正换位置,她们见给张恪回过头来,狡黯地笑了笑。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了。张恪捏着性格更活泼一些地妹妹惜容的脸蛋说,“你是惜容,你笑的时候眼睛角会向上翘,你姐姐就不会。”
惜容小丫头盯着张恪地问:“真的吗,真的吗?”爬过去拿床头书桌上的镜子。
张恪转身对傅俊说:“锦湖总经理有个女儿,跟你两丫头差不多大,这下子她来海州,不愁找不到朋友了……”话说到一半,却给惜容小丫头拽着头发问,“我现在笑的时候眼角还翘不翘?”
张恪头皮发麻,不晓得让芷彤跟这两个骗人取乐的鬼精灵在一起是不是一个好注意。
傅俊爱人李明瑜笑着说:“我平时就拿两丫头笑起来的眼角区别她们,让你说破了,又要混乱一段时间了。”
傅俊家里寒酸,但是惜容、惜羽两丫头收拾得整齐娇嫩,多半是他爱人李明瑜的功劳。
张恪原先到傅俊家里小坐一会儿,就跟小叔离开,还有话要跟小叔说;没想到傅俊家两丫头如此惹人喜爱,在傅俊家那间斗室里坐了很久,也聊了很久。
傅俊与李明瑜是高中时期的恋人,傅俊因为家境贫穷,高中毕业就入伍参军,李明瑜的父亲是李明学的叔叔,是海州大学另一所组成院校海州医学院的副教授,真可以说是海州市的书香门第,李明瑜受人欺负,李明瑜父亲顾及女儿的声誉与前程没有声张此事,那是傅俊入伍当特种兵的第三年,他请假回家将那个混蛋一刀捅废。傅俊因此入狱六年,李明瑜也因为风言风语无法继续学业从省审计学院缀学回家。李父认为忍辱负重或许就能让事情慢慢淡去,以为傅俊毁了他女儿一生,却没有料到女儿甘心等傅俊出狱,直至不惜毁容,这两代人之间的间隙仿佛永没有弥合的可能。
傅俊、李明瑜夫妇给两丫头取名惜羽、惜容倒是意有所指,李明瑜一直在市中药厂工作,她与傅俊的收入还算过得去,只是傅俊家底太薄,加上傅俊父亲长年哮喘,父母又没有工作,还有一个祖母在世。生活一直很简朴。
傅俊、李明瑜夫妇与李父的间隙很深,又一直在底层挣扎,与李家大多在教育界的亲戚也没有来往。
□□□□□□□□□□□□□□□□□□□□□□□□□□□□□□
张恪临走前对傅俊说:“海州控股的总经理其实是由我爸爸兼任的,李明学人倒不错,有机会熟悉的。”
张恪本打算回家睡觉,没想到一耽搁又到深夜,对小叔说:“要不到我住的地方喝杯咖啡提提神?”
张知非一直认为张恪没跟他实说锦湖对沙田旧城改造的想法,还以为他在邵至刚、盛青、吴天宝面前无法说实话,就算张恪不邀请他到富贵园小区喝咖啡,他也会缠着过去。
“锦湖为什么对沙田那里没兴趣?你现在不是将锦湖让给谢晚晴来主导吗,何况你爸爸又不管这一块,你担心什么?”
“银行对贷款控制很严,锦湖贷来的几千万还是走的上层路线,份额都分到下面的造纸厂,必须定向投资对这些造纸厂进行技改,凭借自有资金,连一块像样的地都圈不到,更不谈将地上的旧建筑拆除重新添砖加瓦了。”
“锦城能从新加坡新城集团拉来资金,锦湖背后的海裕就没有一点能耐?”
吸引外资投入商业地产的思路倒是不错,九七年之前,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