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平平静的问:“检查组有初步的结论没有?”

“根据检查组这些天调查的结果,以及许思与姜明诚提供的证词与部分证据,可以初步推断,唐学谦与许思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另外,唐学谦家庭账户有三十三万元的存款,住处还有四万多现金,这与唐学谦夫妇的收入情况有一定偏差,也可以初步推断唐学谦通过许思向姜明诚前后三次共索取二十七万元的贿赂,当然,我们的工作还很不细致,手里掌握的证据还很粗糙,接下来需要做的工作还很多……”

徐学平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说话,自己则一脸凝重,一语不发。

既然初步认定唐学谦乱搞男女关系、索贿受贿,按照惯例,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继续深挖唐学谦有没有更多的犯罪事实,大概永远想不到唐学谦有被陷害的可能。张恪见金国海让徐学平的表现搞得很不安,问道:“三次贿赂的时间,检查组应该调查清楚吧?”

金国海很奇怪这少年这时候c什么嘴,心想他救了徐学平的孙女,见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回答说:“从许思、姜明诚提供的转账资料,第一次是去年十一月中旬……”

“具体什么时间,多少钱?”徐学平突然发问,让金国海吓了一跳。

“十一月十一日,十二万;第二次,今年二月六日,八万,最后一次是六月九日,七万……”

徐学平拿起桌上曾建华的记事本,翻到最后几页,一脸严肃的递给金国海:“你看看这份材料……”

记录姜明诚从新丰集团账外取钱的地方,张恪都事先折了起来,金国海很快就翻到了,他越看脸色越凝重,特别是最后三笔钱与时间,跟唐学谦向姜明诚三次索贿的钱数与时间对应,这个记事本上的“姜”就是姜明诚。这表明姜明诚身上藏着大案子,那么说,姜明诚主动向检查组交待唐学谦索贿的证词就不那么可靠了……

张恪看着金国海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心里笑了笑:将唐学谦案这么重要的案子办成冤假错案,作为分管的院领导,要负多大的责任?只要这么想,就够金国海心惊r跳的了。

“知行,你将情况向老金介绍一下……”

张知行见徐副书记很亲切的唤自己的名字,心里一喜,有意让小恪再表现表现,希望更能讨徐副书记的喜欢,再说这几天的表现,小恪一点都不怯场,不用自己担心,说道:“很多情况都是小恪发现的……”

“张恪来介绍也一样……”徐学平点头同意,他想看看这少年是不是真有那么机敏。

金国海听到徐学平唤张知行的名字,马上想起这人是谁,检查组四处找他回去协助调查唐学谦的问题,他却突然玩起失踪,令检查组怀疑他身上是不是也有案子在身,正犹豫要不要通缉,他却领着儿子跑到徐学平家里来了。这本子是他交给徐学平的?

张恪从金国海的神情里知道他认出爸爸来,懒得介绍,直接说道:“除了这里的人,还没有谁知道有这记事本子存在,这是在唐伯伯家找到的……”张恪这里停了一下,让金国海自己理解“唐伯伯”是谁,“唐伯伯也没有发现这本子里记录的秘密,这些用铅笔描出来的记录,是我跟爸爸找到这本子之后发现的,我们正准备找这本子的主人——曾建华,新丰集团的财务部长——找他核实这本子的秘密,却被告之曾建华从新丰集团账上卷走四百万消失了……”

说到最后,张恪将四张照片拿给金国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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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海顾不上擦额头的汗水,见徐学平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盯着他,心里直发毛,战战兢兢的说:“这里面记录的最后三笔钱,与姜明诚向检查组主动交待的三笔贿赂款是一致的,这份材料是可信的,而小……同志看到许思与丁向山在一起,对姜明诚、许思、丁向山之间的关系推测很合理,唐学谦案里可能会藏着更大的案子,我要求亲自带队到海州调查这件案子……”

徐学平摇了摇头:“牵涉到地方一把手,而且性质可能很恶劣,你们就在这里连夜把手头的材料再仔细的分析一下,写出一份报告出来,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向陶晋书记汇报这件事,至于采取什么措施,恐怕要省常委开会讨论。”

张恪与爸爸、李义江、金国海、还有金国海的助手陈晓松,五个人通宵未睡,将唐学谦案发始末及疑点整理成一份二十多页的报告。徐学平只在凌晨时稍作休息,早晨六点钟就给省委书记陶晋挂了电话,紧接着就拿了这份报告,与秘书李义江出去了。

张恪与爸爸、金国海,还有金国海的助手陈晓松则留在徐学平家里等待消息。周叔惠让他们去客房睡一会儿,张恪知道案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但是见爸爸他们都没有心思睡觉,也就陪他们在客厅里硬撑着。

张知行、金国海,还有金国海的助手陈晓松精神都极度的亢奋,根本就睡不着,张恪却坐在沙发上直打瞌睡。换作他时,金国海只当少年人熬不了夜,但是通过昨夜,他知道唐学谦案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进展,几乎可以说都是这个少年的功劳,这时心里想这少年真放得下心思。见他困得不行,笑着说:“小伙子,要不你先去睡一觉?”

张恪睁开眼,对爸爸说:“是不是给小叔、妈妈打个电话,他们正担心着呢,我看让妈妈暂时请几天假也到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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