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目不斜视地走到公主身边。
她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茉莉花文案,秀气典雅,栩栩如生,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美人较弱得懒懒趴伏着,睡得很熟。
"秦佑"看着熟睡的林晚雅致的玉颜上依旧是艳丽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眉心那枚朱砂痣全然掩盖了,如今的林晚面容上早已褪怯了以往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怪不得引得少城主连年站在边上久久凝视。
他想起山间她那双令人难忘的灿然星光水眸,如今垂下的眼睑遮住了这方空灵,让人无从探视。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手揽腰一手护住双膝弯,不胜轻力就轻巧将其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凉亭,走向屋内。
连年看着这个冷颜朗目的侍卫抱她入怀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
刚刚他心虚个什么,即使她贵为公主那也是他的未婚妻啊,她睡着了,作为即将的夫婿他为她拂发或是抱她进屋休息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过听闻南唐皇室的贴身侍卫对待主人那是象眼珠子一样的爱护的,果然,传言不假,公主的这个贴身侍卫秦佑的确衷心护主。
不过面对这样一个不让他丝毫染指的贴身侍卫他不知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在夜色中他面上讪笑起来,刚刚伸出又缩回的那只手此刻倒像是有些焦灼之意了,想着刚刚那发丝似乎就要缠绕在指尖了更觉得手指头一阵发烫,紧跟着面上也隐隐有了些燥意。
站在凉亭里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步离开荷院。
第38章怒意
结香看着"秦佑"抱了熟睡的公主回屋,走过来刚要询问便收到一个寒光眼眸,顿时噤声,默默跟在身后,不时抬眼细看他的背影。
"秦佑"将林晚轻轻放置床榻上,盖上薄被,她像是得了舒服的姿势亦或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宜,唇角微微带俏地扬起,顿时恬静的眉眼一下子生动起来,嗫嚅了两下唇角继续睡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默默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经过结香身边的时候他的眉头既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低声说到,"出来!"短促的话语中冰冷森严,听得结香一阵发寒,哆嗦着出了外间,一下默默跟在前面那人身后到了凉亭里,看着他站定双目如冰冻寒光。
结香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秦佑"脚下,"公子!"
除了公子苏夜还有谁能让她如此如履薄冰。
夜空似黑幕,星光渐渐盛放,流丽光芒若隐若现,照亮了亭中两人,一立一跪的影子。
结香的背后便是孤立的一片假山怪石,星光散落下来,撒在上面忽明忽暗,映出了她一张灰白凄凉的容颜。
她沉默地跪在青石板的地上,没有一点心思去看灿烂的夜空。
她脑子中反反复复想的是少城主连年和公主交替的面容,还有姐姐昙花每每说起公子时明媚热烈的眼神。
她在心里默默叹息道,要是少城主和公主相亲相爱该多好啊,要是她的姐姐昙花得偿所愿该多好啊。
她此刻很懊恼为什么没有听从琥珀的警告,小心行事,这一次她故意悄无声息放少城主去接近公主,但被公子发现,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过她并不后悔。
黑色的侍卫服被晚风吹起,露出里面洁白的衣袍,纤尘不染,随着他森严矗立,那袍底在风中微微扬起,露出了内衬的金丝缀饰,显露出他真实的身份。
记忆中,姐姐昙花总是对白衣情有独钟,却从不愿意他人穿上,即使是她自己也不肯穿白衣,她问过姐姐,为什么,她说她和别人都不配穿如此完美洁净的白色,除了他。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直到她第一次见到公子苏夜,那个一身白衣容颜绝尘的男子,她从姐姐流连的目光中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姐姐心心念念的他。
他的神情,步伐,背影,衣饰是如此的飘然而泠冽,看着这样的人,想着她明丽娇艳的姐姐她心中阵阵发酸。
自小她就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在众多的丫鬟中脱颖而出被选到内城来伺候。
公子苏夜仅仅几次的出场也许公主察觉到了或是没有察觉到,但她对他的背影,琥珀扮演的和公子扮演的侍卫之间那些细微的变化,袍底在冷雾或微风中飞扬的样子,她都分得一清二楚。
她终是看出了些端倪,公子对于公主那些微微的不同刺痛了她的心,她姐姐的面容在她心里愈加鲜明艳丽起来。
她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她的姐姐将再无机会。
于是她大胆地放任少城主去亲近熟睡的公主--------
他的步伐那么稳定清淡,像是闲散踱步,眸色的清寒却不减半分,走得近了,他扬起右掌,朝着跪立的结香毫不犹豫地一掌劈下。
结香昂着头,死死咬住唇,认命地一动不动,在公子的手下任何人都无力反抗。
夜风吹过,结香绸裙裾翻飞,浅绿色的下摆上点缀着的是几朵零星的白色小茉莉绣花图案,窸窸窣窣作响。
他瞥见了一眼,忽然收掌回袖,徒留一阵强劲的掌风拍向她的侧脸,震得结香一头发丝激荡,迷蒙了她的神色,她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
"再看到连年单独接近她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属于公子苏夜特有的冰冷的嗓音划开这寂静的夏夜,寒冬腊月一样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