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为了不把吵闹声带到这里,加上之前那日早上做贼心虚的心里,谢岙压根没踏入这院落半步,奇怪的是往日总是督促自己抄经书的少年这两日也不见踪影。
云师侄又出山庄了?不对,没听说啊……
谢岙挠挠头,一路走到窗前,待到最后一排书架从身旁错过,余光忽而瞄到某物,霎时睁大了双眼。
在最临窗的书架与装着窗扇的高墙之间,有一处足足几十步之大的空旷地方,原本谢岙厚脸皮搬来的铺盖就是铺在那里,此时被褥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幽翠竹床。
竹床约六尺来宽、六尺来长,即使谢岙打两个滚都没有问题,床帘帷帐、方枕被褥一应俱全,虽有些朴素,却透着几分自然而然的淳美。
云、云师侄搬了个床来?
谢岙满目震惊,凑到床边摸了摸,这才发现竹子断面极为干净利落,不像是工匠打磨掉毛边之后的平整,而是切割速度快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形成的平整截面。只有用剑的人、用剑高手才能做到这般。
难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