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人问他是怎么掉进去的,他也不说,据说惊吓过度,在家将养了一段时间便转学了。
再然后,俩人偶尔因为父辈的关系见面时,也仅礼节性的客气与冷淡,乐恩泽在她的生活里慢慢地渐行渐远……
偶尔出现,她也会下意识地回避这个人,就好像她与他其实从来都没有过那段还算友善美好的时光……
看着女孩发愣的样子,叶玫的笑颜愈加亲切,她甚至拍了拍遥雪的手臂:“恩泽就是太好面子了,太恩怨分明,身为他的朋友啊,那是坚决不能胳膊肘朝外拐的,当年的事情也不赖你,就是他心眼太窄,认定了你是看不起他,觉得他落魄到偷盗别人的钱财的地步……都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真是的……”
郝遥雪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叶玫说的是事实,当年解救他出来的不是她,而是叶玫。
迈着僵硬的双腿,遥雪走到了甲板上。
男人们已经在甲板的钓鱼专用鱼架上支起了鱼钩,乐恩泽并没有换泳裤,仅仅是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休闲裤,裸着健壮的胸膛,在微微含笑听着叶开在眉飞色热舞的讲些什么。而身材火辣的叶玫也端起酒杯款款向他们走去。
现在的乐恩泽在朋友中,就犹如当年的她一样,永远是朋友圈里的焦点,泰然地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光环。
昔日被人诬陷偷盗的穷小子与骄傲不知疾苦委屈的公主,在命运的捉弄下,如今完全变了个样。
她居然还奢望着男人替自己找出陷害父母的真凶?殊不知,自己只不过是男人证明自己已经一雪前耻的胜利品而已。
☆、十六
在辽阔的碧天之上,缀着大片的白云,映水藏山,千形万象,当一阵海风吹来,波浪微簇,拍卷着迷人的海浪声。
男人们正在海中撒着诱饵,然后是准备放下了鱼钩。
可以看出除了乐恩泽外,另外两个男人都是生手,被鱼线缠得手忙脚乱。
而乐恩泽就显得从容不迫,长臂舒展捋着鱼线,在甩动鱼钩时,可以看到滑动的肌肉充满了力量,虽说是集团老总,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起锚远洋的英俊水手。
说起这点,他倒是继承了乐叔叔的优势,动手能力很强,就算丢到荒岛上也饿不死。
叶玫看来也被乐恩泽的垂钓技能所倾倒,身体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乐恩泽身边靠去。虽然不算太过亲昵,但也大大超过了男女之防的界限。
而总是对人冷淡的乐先生,对昔日的恩人,挚友的妹妹倒是没有摆出什么架子,和煦得很。可他转身瞟见遥雪也上了甲板,却只是对她淡然说道:“去那边,坐远点。”
这种恩人与仇敌泾渭分明的态度,真该点赞,只有经过革命烈火的洗礼,才会有这样黑白分明的觉悟。
遥雪巴不得离得他远些,并没有靠前,而是坐到甲板另一侧的躺椅上,任温暖的阳光抚摸着肌肤,轻轻地合上了眼。
这个男人的古怪脾气,她是小时候便领教过的。好的时候如沐春风,不好的时候霜降冰雹。
只是人穷的时候,总挂着冰碴子的话叫孤僻,有了亿万的家底的衬托就变成了迷人的个性。看来的她的初中学姐,就是喜好这一口的吧?
从方才两人并肩而战的背影来看,却也搭配,这样的渊源,若是没有生出一段让人津津乐道的佳话来倒是真叫人遗憾。
可是他既然已经有佳人为伴,却偏偏还是来招惹自己,想起之前他强迫自己换衣服时的可恨,还是从脚底直往上窜凉气。
胡思乱想中,只听甲板的那一边不时传来叶玫的爽朗笑声:“恩泽哥,你看我哥,都把鱼钩勾到屁.股上了……”
“你也站远点吧,鱼钩利得很……”美人在侧,乐恩泽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打断了叶小姐的娇笑声。
可是面对乐先生的关心,叶学姐坚贞的表现足以令人动容:“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们。”
就在这时,叶开突然一阵兴奋的大叫,他的鱼竿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叼着烟卷兴奋地开始收线。
叶开钓上来的是鲈鱼,这种鱼游走与江口和咸水之间,性格彪悍,个头肥大,尤其是叶开钓上来的这条,最起码有15公斤以上,上钩后挣扎得也异常猛烈,就算叶开肌肉紧绷那鱼竿也是一顿一顿的。
董凯帮着他一起将鱼拽上来时,那鱼在甲板上一阵剧烈地跳动,突然一个猛子甩开尾巴一个翻身,正扑到了叶玫的脸上,
那么大的鱼甩在脸上,不亚于是被一个拳击手击打了一拳。
这边的遥雪只听到那边叶玫闷哼一声便没了动静。待到她起身过去时,只见叶玫瘫倒在乐恩泽的怀中,挺翘的鼻子淌着殷红的血液滴在雪白的胸脯上,与红色的比基尼相得益彰,样子甚是无助。
遥雪看得有些无语:坚贞啊,都得用鲜血铸就!
这时董凯也急忙从船舱里拿出应急的药箱,赶紧取出棉花给叶玫止血。
止完血后,又往她脸上浇了些凉水。叶玫这才缓过劲来。乐恩泽把他抱到靠椅之上,正想起身,叶玫却适时的拉住了他的手,小声地说:“恩泽哥,我胸口怎么这么闷,你帮我摸摸脉搏好不好?”
说话时,叶玫的模样娇俏可怜。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鼻梁被打得殷红一片,像块狰狞的胎记,病美人的魅力大打折扣。
乐恩泽慢慢地抬起手,用俩根手指轻触下叶玫的脖子,摸了一会:“脉搏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