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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羞一直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管。
乔气突然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秋子羞一惊,
秋子臊却还是淡定地抬起了头,“去哪儿?”
乔气好像在极力稳住心神,“我给她去做扬州炒饭。”
☆、62
走在路上,斜阳将这对夫妻的影子拉的漫长而稀疏。
一开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秋子羞怕疼开始挣脱,乔气将她拉近突然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秋子羞当然更不依,两只脚都开始蹬,乔气望着她,“我们结婚时,我就是这么抱着你回的家,现在,……我抱不得了吗,”子羞这才看清他的眼睛,红丝漫漫,真不知是……还是夕阳映红的……子羞渐渐不动了,眼睛侧向一边,就是不看他,眼睛也开始红通儿的。
他就这么抱着她一路走,
晓得多少路人看着,
一个如此帅气挺拔之姿的军装男子,抱着个小女人,女人的细高跟儿随着宽宽的裤腿轻轻荡……简直就是一副行动着的美妙画卷。是在闹脾气么?她不看他,他也不看她……
就这么走,就这么走,穿过小街巷,走过大街市,行在川流不息的车阵人潮中,他一点不累,就这么抱着她走啊走,走到了中南海……
秋子羞当然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他都找到她住哪儿了,知道这段时间在哪儿也不是难事,乔气的能耐绝非儿戏。
在新华门的侧边他停住了脚步,把子羞就放在街沿儿的小台阶上坐下,他深深地望了眼那红墙金瓦内,冷漠地移开视线,蹲了下来,
看着子羞,
“身上疼不疼,”
子羞还是不看他,摇摇头,
他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到肝的位置,“癌在这儿?”
子羞看着他的手老半天,像在赌气,就是不说,
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摸到胃的位置,“肯定在这儿了,难怪你总吃不好。”
子羞还是望着他的手,不做声。
“子羞,你看着我说,”他抬起手扭过了她的下巴,子羞脸是任他扭着,眼睛却是坚决不看他,
听见他说,
“是不是想好了,非要离婚,”
一会儿,子羞点点头。
感觉到他的拇指轻轻摸动着她的下巴,
“是不是,一定要进到这中南海里……”
还是一会儿,子羞点点头。
斜阳将秋子羞的半边脸映的竟这样媚红!……
感觉到乔气的指尖一颤,
“好,离。”
子羞眉间一蹙,不信,这才看向他,
乔气的半边脸也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面无表情,口气竟是这样冷淡,
“离婚可以,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红,代表激烈,
那样激烈的眼,
却,
这样淡漠的表情,这样疏冷的口吻……
如此炽烈的反差叫秋子羞竟是不敢看,乔气单手摸上了她的脸,好像最后一次抚摸,记住,指尖,心里,要记住这样的柔,这样的温度……
“我再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秋子羞简直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看向他!
他却已经站起身,眼神撤离,指尖撤离,毫不留恋,
居高临下,他也不再看她,唇边似乎一抹讥诮地轻弯,再次向那红墙金瓦里投去一眼。
“明天,律师会过来找你,你参加完我的婚礼离婚协议就会正式生效。你说不要赡养费,那我就不给,婚内财产分割律师会跟你协商。”
说完,终是再也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样绝情不戴,从此,不共戴天的陌路人了……
晚上,一碗正宗的扬州炒饭还是被送到了她家院儿门口,秋子臊当即就丢了出去喂了狗,送来扬州炒饭的北京饭店经理,目瞪口呆。
☆、63
跟你们说啊,这神仙处理俗事,越俗的事越处理不好。
离婚,怎么离怎么分?这爷俩儿都招呼不好,最后,倒被欺负了。家里啥值钱的都没给她,就留了副麻将和那麻将桌,秋子羞倒喜死,不停问律师,什么时候可以给我送来?又不敢当着舅舅的面问,舅舅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这不羞辱她秋子羞么,你值啥,你就值个麻将钱!
律师来后的第三天,麻将和麻将桌都送到了,同时,送来了大红大红的结婚请柬。
小母螳螂摸着镶着金边的请柬,神情落寞,小声说,“当年也没这漂亮……”哈,她落寞啥?不就是又攀比上了么。
其实,您知道她当年的结婚请柬啥样儿么?至今多少有品位的权贵都记忆犹新,相当淡雅,感觉格调极高。可惜,秋子臊也好秋子羞也好,性子讲淡薄,骨子里却极往俗的上面看,爷俩儿都喜欢大红大金大富贵。咳,说实话,在享受这方面,有时候神仙不及人的品位咧,他们所及之物太素雅,所以来了人间好绚烂热闹的,特别是秋子臊,下凡来求得不就是这个多姿多彩?
秋子臊看着这雍华的请柬,心中还不是不是滋味儿,猜想婚礼肯定更雍华。想也是,北京军区政委的公子与北京军区司令员的千金喜结良缘!多拔份儿的一段姻缘呐!
强强联姻!
再续前缘!
一段佳话啊……
两人门当户对,
曾经就有过一段深刻的情,
经过近十年的波折,最后终于走在一起……
以秋子臊那神仙世界的小眼界,你永远无法想象,世间的人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