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腰折断。
竹叶晃落满天,随着风卷起飘飘洒洒落了小院一地。
又有两人飞出摔倒在地,狠狠砸在不远处的篱笆桩上。
那男修一张口,一口血吐出。
站着的,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男修,一个女修。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含苦涩。
“魔头宴然!你今次纵使将我等都杀了,也会有人知道你的罪行,我林家,定然要你血债血偿!”
那女子昂然挺胸,一脸怒不可遏。
宴柏深根本未搭理那女子的话,抬手起势,一股剑气冲去。
那女子抬手扔出防御符,脚下飞快退后,却始终慢了一步,防御符被剑气直接冲破,牢牢打到她身上。
只剩下一人。
那男修紧紧攥着手中长剑,额头起了一层汗。
“宴然!你是要与林家为敌么!”
男修撕裂着嗓子大喝。
宴柏深抬了抬眼皮:“是你们,与我为敌。”
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可他的语调,变了许多。
林苏瓷一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愣。
这般阴冷,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冰川枯井,全然不同在他面前时的温柔。
“是你杀了林止惜一院子的人!也是你杀了左先生!这不是与林家为敌是什么!”
那人警惕地退后,小心翼翼把倒地的女修扶起来,与那些早已经受了伤的同伴勉强挪步聚到一起。
如此一来,暴『露』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白晴空与林止惜。
白晴空还好,而林止惜已经蒙住了。
他刚经历过一场大悲,连番而来的一个个事件没有给他丝毫的准备,接踵将他砸懵。
白晴空试图和人讲道理:“我与这位是一同而来,我们来的时候,左先生已经死了。”
“你们一伙的,还想替他开脱?!”那群人中,有人哭泣着喊,“可怜左先生,生前那么照顾林止惜,谁知这个小畜生居然带了魔头来取了他『性』命!”
林止惜被骂的木木讷讷,晕乎乎的脑袋里开始回忆,有关昨晚至今,宴柏深的存在。
他们前来时是同行的,而且带路是由着他指一段走一段。最后抵达竹林前,是他与白晴空在前。
宴柏深,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我……也不是他……”林止惜的声音颤抖而虚弱,他抖着音,慢慢道。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这话。
“一剑穿心过,当场碎了左先生的金丹,这种实力,除了元婴阶段的宴然,还会有谁?”
“可是元婴修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白晴空也帮着腔,“你们的指责,来得太没缘由了。”
“元婴修士的确不止一个,可一个滥杀无辜,心中没有人『性』,对着谁都能下手毫无罪恶感的,只有一个。”
“更何况,是他杀了林止惜住宅里的其他人,留有的灵气残波可以作数!”
“对,没错!更何况,那位都说了,魔头宴然出现,左先生有难,让我们速来相助。”
这些话林苏瓷听得清清楚楚,他咬着牙,却苦于与院子距离太远,说的话传不过去,怒视身后那人:“你们就凭着一人一言,认定是我师兄杀了人?你们昏了头了吧!”
到现在,林苏瓷对宴柏深就是宴然这一点还没有任何真实感,悄悄替换了他们口中的名字,与宴柏深对上号后,一下子就暴躁如雷:“我师兄是什么人,都不代表他杀了你们左先生!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