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王妃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笺。
温饶将信笺接了过来,有点迷惑,只是送一封信吗,现在国王病重,不趁机做点什么的话,可是会丧失先机的。
仿佛听到了神官心里的嘀咕,王妃用幽幽的语气说道,“仅凭神官和我两个人的话,还无法在奴里安拥有话语权,我们还需要一个助力。”
温饶在一瞬间就来了精神。
“在奴里安的法典中,除了直系皇室,还有皇室的旁支,也一同享有继承权。”王妃拢着袖子,神情高傲又严肃,“我虽然没有子嗣,但是瑟特,我的弟弟,作为奴里安皇室的旁支,也应当享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这条法典,温饶是知道的,但是奴里安这么多个皇子和皇亲,怎么说也不会轮到王妃的弟弟这个远亲身上去的吧?
王妃却像是已经考量好了一样,转头对温饶说,“神官大人,我知道有一种巫术,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和言语。而会这个巫术的巫师,曾在临死时,将这个巫术以文字的形式留了下来。我虽然看不懂那种文字,但我知道,我的弟弟瑟特,已经掌握了这种巫术。”
温饶,“……”卧槽?!
王妃注视着温饶,对他说道,“神官大人,只要瑟特来到奴里安,那就一定有办法,更改国王的旨意。”
虽然温饶现在有点激动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提醒王妃,“可是,如果瑟特自己也怀有野心的话——”我们这岂不是为他做嫁衣了?后面的话,温饶没说出口。
王妃说,“瑟特他,是不会和我们争夺奴里安的权利的。”
温饶有些诧异,王妃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毕竟瑟特就算是他的弟弟,她远嫁奴里安这么久,也应该摸不清楚他的秉性来着。
“瑟特他,曾被那个被处死的巫师,在临死前下了诅咒,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王妃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悲痛。可能是因为远嫁太久,所以到现在,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吧。
虽然温饶很想问瑟特现在几岁,但想到王妃既然敢这么笃定的说出来,怕是也已经二十三四了,如果诅咒生效的话,估计也就帮他们夺个王位,也就嗝屁了。虽然他对瑟特没什么感觉,但想着这么一个大好青年,继承父亲的王位之后,又要应对掳掠者,又要被逼年年进贡,还要被自己的姐姐利用完就一脚踹开,就觉得……有点惨。
“神官大人,您是觉得我太过冷酷无情了吗?”王妃因为温饶的沉默,猜测道。
虽然温饶是有点怜悯瑟特,但绝对没有认为王妃冷酷无情的意思,王妃也是个受害者,还未成年就嫁到了奴里安,整天和老公的儿子们斗智斗勇,和老公的老婆们撕比,好不容易熬到他这个神官愿意帮她,才终于找了一条生路,于情于理都不能指责她。只能说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吧,“当然不是,王妃您是个美丽且善良的女人,您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而已。”
天天被希尔曼那一帮人说是富有心计的恶毒女人,陡然听到神官竟然对她这么高的评价,王妃都快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如果您能统治奴里安,对桑弗斯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吧。瑟特他也会谅解您的。”可能是温饶跟王妃是盟友的关系,王妃做的事,温饶都觉得没啥问题,就是有问题,他也能给美化掉。
王妃擦了擦眼角,“神官大人,您比我的父亲更要懂我。”
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温饶也没有在王妃这句话上追究太多,他把王妃的信笺收了起来,又和她商议好了一些细节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的温饶,在差遣乌鸦奴仆的时候,忽然发现少了一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