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接住了他递过来的酒杯,朝着夜长歌扬了下酒杯,收手将一杯酒下肚了。
夜长歌也不含糊,看见王湛一口气喝了酒,也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夜长歌这才缓缓开口。
“王湛,本王是不是很失败?”夜长歌纤长的手指晃动着酒盅,眼神随着酒的波纹忽明忽暗,“难道就因为本王不是女子就不能被他所爱?”夜长歌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更多的却是难过。像是干枯沙漠里过沙漠的路人,许久未曾见到甘露,突然在自己眼前出现了一片蜃楼,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触碰不到,越想要去追寻,就反而离得越远。
王湛听着夜长歌说的这几句话,大概也就明白了他今日为何一改往日模样,说到底,也不过是情之一字。
王湛语重心长的朝着夜长歌开口道:“长歌,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却不是生活的全部。这样的你,让我觉得陌生。”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的兄弟,是那个果断、刚毅、却又偶尔心软的夜长歌,而不是如今这个因为感情中受到一点挫折就买醉的夜长歌。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去追,追不到,那就更努力的去追!在这里买醉有什么用?买醉就能追到人了?买醉就能让他与你在一起了?”
王湛越说越生气,一把摔碎了自己手中的酒盅,眸子里盛满了怒火,望着夜长歌道:“出来,我们打一架吧。”
夜长歌望着王湛久久未曾言语,过了许久,这才起身,将手中的酒壶朝地上一扔,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瓷器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亮,扔掉了所谓的廉耻心,也扔掉了自己的懦弱。说到底,自己不还是不好再努力一些?不敢再多迈出一步?
两人手中未曾拿武器,拳脚功夫,却也是有的应付的。两人从小师从同门,功力也是不相上下的,王湛善使剑,而夜长歌相比之下则是更擅长使枪的,是个远程攻击,近战对夜长歌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优势,不过,夜长歌却也是一点也不慌的。
起初,夜长歌一直是出于被动方的,王湛左手在空中绕了个弧度,从夜长歌背部滑过,脚底一翻,闪身来到了夜长歌的身后,正准备一击,在离夜长歌还有十厘米距离的时候,夜长歌却反身一转,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王湛看一击不成,便转换了攻速,又再一次向着夜长歌袭击,夜长歌静静地站在原地,也不闪躲,凝神仔细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左耳明显的听见了掌风划破空气的声音,突然一个后空翻,脚下步伐变换不停,交缠了很久,通过这番彼此的互相试探,找到了他的短处,先是假装被王湛打到,受了一掌之后向着左侧退去,趁着王湛乘胜追击的时候双指一并,绕了个身点到了王湛的致命之处——喉咙。
这一刻,站在王湛面前的那个男人又是那个冷厉、果断又心思缜密的夜长歌,仿佛之前的买醉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第60章
王湛望着夜长歌停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指,笑着将他的手拂开,两人眼中皆是兴奋的神色,“长歌,你的功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啊。”
夜长歌面无表情的朝着王湛道:“你也不错,进步了。”虽说看着冷淡无比,但是王湛却知道,夜长歌在替自己开心,最起码,他眼中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太医说他是因为长久没有喜怒哀乐,面部神经因为萎缩所以才会导致面瘫,也不知何时才能治好。
王湛叹了口气,怎么就突然又想到以前了,闭了下眼,将过往那些惨痛的,亦或是快乐的时光一一收入脑海,再睁开眼,他又是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王湛。
夜长歌想了想,还是朝着王湛开口解释了句:“本王并非借酒消愁。”剩下的话不必再说,两人皆是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