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太多,不过,那武大对武松而言可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哥哥,你办事小心一些,若是武大丧了命,事情恐怕更不好办了。”欧阳瑞想了想,这才说道。
“我知道,定会保住武大的性命。”
如今武松在县衙里做都头的职位,是个官身子,欧阳瑞想要带他上京也要县衙那边批准,如今清河县新的县令还没到任,一切事宜皆由府尹委派了临县县令监管,欧阳瑞便差人去临县说了此事,那县令一听说是要借武松武都头押送给高太尉的寿礼,哪有不同意的,甚是还派人和欧阳瑞说,想把他的那一份作为添头加在欧阳瑞置办的寿礼中,一并送上京去。
与此同时,赵棣那边也派人去了花子虚府上给花太监瞧病,那花太监果然病的很重,但回春堂的孙大夫可不是等闲之辈,这病虽然不好治用的药材也多数名贵,但少东家已经发了话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人,且药费只给花家报个虚价便是,那孙大夫哪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饶是如此,那药价已经是压的很低,依然让花子虚十分肉疼,因赵棣假托的是西门庆的名义,花子虚不免私下里和自家媳妇李瓶儿抱怨两句。
“那个老不死的这日日夜夜喝的哪里是什么药,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还不若就这样死了,倒落得两头干净!哥哥也真是的,我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嘴他病着,何苦要这般费心,哥哥一片好心我也不能推拒,可这银子花的也委实太多了!”花子虚眼馋花太监那些银钱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花太监一日活着,他便动用不得,让他如何不心急?再花自己的银子给花太监治病,若不是对方是西门庆请来的,他真要撵人了!
“蠢材!那是西门大官人的一片好心,你也不想想,这些年虽然老公公把咱们二人一直带在身边,对外默许咱们是他的继承人,但宗祠那边却没有过了明的文书把你过继给他,名分上你还是他的侄儿,若现在他咽了气,你那三个兄弟找上门来说你没资格独吞老公公的财产,你怎么说?”李瓶儿原就和花子虚相看两厌,现在又起了勾搭别人的心思,对花子虚更是没有好气了。
花子虚被骂了一通,呆了一呆,而后辩解道:“那又如何,到时候使上些银子便罢了。”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时候打点银子,那花的便更多了!宗祠那边难道还能只打点族长?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那下面的人也少不得打点一二,还有官面上的,加起来林林种种,不但花的多,还操心!”李瓶儿又骂了一通。
花子虚仔细想想也是,深感媳妇说的很对,对西门庆更感激了,邀请西门庆一起吃酒,西门庆不耐烦见应伯爵他们,便在自家院子里置办了一些,请花子虚带着媳妇一道过来。
吴月娘和西门大姐在内室招待李瓶儿,西门庆则在院子里请花子虚品茶,花子虚虽爱酒,但更爱茶,于是西门庆便把从欧阳瑞那边搜刮来的他自己当水喝的茶叶用来招待花子虚了,花子虚懂这个,当时就喜欢得不得了,一边喝茶,花子虚还一边笑得贼兮兮的问西门庆:
“哥哥,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你用着如何?那滋味是不是销魂得很!”眼前仿佛浮现了他那宝贝在这些东西的逗弄下迷人的模样,花子虚脸上的表情更贱了。
而西门庆听了,差点儿把茶杯摔了,瞧着花子虚这表情,特别想冲过去掐死他,好容易忍住了,西门庆还得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啧啧,这助兴的东西用在你嫂嫂身上,还真是让我别有一番滋味啊!”
身体上是占不着便宜了,嘴上面可不能输了,面对花子虚,西门庆信口开河吹得没边没际、口沫横飞,花子虚更是引西门庆为知己,也在一旁交流经验,两个人说的热火朝天的。
末了,花子虚终于想起来他要感谢西门庆什么,连忙郑重的道了谢:“那日我不过是一说,哪里知道哥哥竟然记在了心上,哥哥不知道,在广南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没想到这回春堂竟然还有这样的神医。”
西门庆一愣,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但是西门庆随即一想,那花太监是宫里面出来的,欧阳瑞还做着给宫里采买药材的皇差,两个人若是认识不足为奇,那欧阳瑞派人给花太监治病也就理所当然了,总归不过是借自己的名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而西门庆便点头应下:“花老弟这么说就见外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茶,我看你对我这茶可是喜欢得很呐!”
“是啊是啊,哥哥看我可怜,赏我些茶叶吧!”花子虚趁机讨要了起来。
西门庆异常大方的送了好大一罐给了花子虚,两个人在外面说着话,待日头渐渐晚了,花家两口子回了自家,西门庆和吴月娘交代了一下几日后自己要去趟东京,让她好好在家谨守门户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之后几日没什么大事不提,待到了要走的那日,西门庆这边吴月娘也紧着给打点行装,花子虚那边听说了西门庆要去东京贺寿,李瓶儿撺掇他也随些礼物表表心意,在太尉面前挂上号,花子虚觉得有理也连忙从库房里寻好东西。
待把寿礼什么的置办齐了,花子虚想着这些日子西门庆对自己的关照,又是请大夫,又是送茶叶的,他还没给西门庆回礼有个表示呢!可送什么好外肉疼的把他在广南置办的,一次也没用过的压箱底的好东西给翻了出来。
哎,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