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牧流昀轻轻抚摸着猫背,看着他悠闲摇摆的尾巴,知道他跟连衣只是嘴上打架,其实关系很好。虽然白简拒绝,但早晚他是要跟连衣去说悄悄话的。
他心里有点淡淡的惆怅。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连衣和白简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有些话,他不方便听。
他把白简轻轻放到椅子上,拍了拍身上的猫毛:“我自己去问吧,你们先聊。”
白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自己去啊?”
好像还有点委屈。
“一路顺风啊。”连衣懒洋洋地挥挥手,狡黠笑着把橘猫揽进怀里,“到哥哥温暖的胸膛来。”
“你怎么越来越恶心。”白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还准备跳下去找牧流昀,然而一转头,只看到刚好关上的房门。
他心里没来由地有点烦躁,觉得牧流昀这个人真不是意思,还真把他扔下来了。
“我好难过,你都不回头看看我。”连衣受伤地看着他,对着猫头一顿乱搓,“我也会撸猫!”
白简跳下地变回人形,不让他再找机会占自己便宜:“你想说什么?”
连衣笑呵呵地招呼他吃东西:“你们俩到哪一步了?”
“现在正在找蛊虫的主人。”白简神色凝重,又想起那对消失的母女。
连衣吃东西的动作噎了一下:“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们两个之间,是到哪一步了?”
白简的眼神一片迷茫。
“就是说,比如他给你洗过澡了吧,有什么更亲密的动作吗”连衣耐心地引导,“牵过手了吗?亲过了吗?”
白简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一股热气直涌上脸:“你能不能不要把每只猫都想得和你一样饥渴。”
“那你脸红什么。”连衣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啧啧叹息,“你不会要跟我说,你们只是朋友吧。”
“我……”
白简试图申辩,但是脑子里蓦然出现了那一夜牧流昀的嘴唇轻轻擦过他脸颊的场景。
还有他第一次去牧流昀家,那个以喂食为名的轻吻。
甚至还有那个颠倒的梦境里虚假的牧流昀偏执而疯狂的眼神。
连衣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所以呢?”
“我不知道。”白简长吁一口气,“我觉得他只是当我是一只猫。”
“他会帮我帮我洗澡,帮我梳毛,揉我的肚子,抱着我睡觉。”
连衣嫉妒地看着他:“你们连觉都睡过了!我都没有人睡觉。”
白简缓缓道:“可我是只猫。”
人和猫睡觉,与人和人睡觉,怎么能是同一个意思呢。更何况牧流昀家里摆了那么多橘猫的玩偶,抱着猫睡觉很可能只是一个习惯。
他对牧流昀来说,可能是一只宠物,可能是战斗的伙伴,更乐观一点才是朋友。
“我也是只猫,他为什么不摸我。”连衣委屈地抱怨,“我都这么主动了。”
“那是因为我跟他说过不许抱其他的猫。”白简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
“那他平常会在外面摸其他的猫吗?身上有其他猫的味道吗?”
白简不可思议地瞪大猫眼:“他家里有猫为什么要摸其他的猫。”
连衣摇摇头,神秘地道:“据我所知,真正的猫奴是无法满足于只撸一只猫的。如果他对其他的猫都没什么感觉,很可能有别的意思。”
白简犹犹豫豫地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他好像,更喜欢我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