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光溜溜的大额头无可奈何道:“两位大哥,行行好,你们让小弟给你们传什么都可以,就是这种‘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数学问题能不能烦请二位大哥开开恩,放小弟一马,我的理解能力只到‘解’字为止。”
顾白和叶子鸣不约而同笑出了声,但显然后者的功力更深厚,叶子鸣立刻止住笑声,装出没事人的模样,不冷不淡地对还在扶额的谢强说:“强子,那你帮我转告他,我不稀罕他的讲解,就算老子这题错了,我他妈宁愿去问叨逼逼的数学老师也不想听他讲。”
“强子,请你也帮我转告他一句,我根本没打算给他讲题。”顾白紧凑着接上。
谢强还没开口,只见两人气鼓鼓朝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书,边拍边嘀咕说:“老子t还不稀罕。”“我t还不乐意给你讲。”
整个一天,谢强同学的身心俱累,犹如一只将谢的祖国花朵。
胡来知道他的遭遇后,仅在中午以一顿午饭和一杯奶茶表示了简单的慰问,随后拍着他的肩膀,指着明亮的3班教室说:“去吧,强强,调解员这事,哥哥看好你。”
而这还不算完,放学的时候,他被两位大哥一边一只手臂架着。明面上看他好像是位左拥右抱被爱妃抢着争宠的皇上,而实际上,两位大哥只想让他继续充当他们的免费传声器。
不过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站在校门口的顾女士成功拯救了完全蔫掉的谢花朵。
顾女士今天来接儿子是有‘阴谋’的,她这几天正在研究有关‘同性恋爱以及婚姻’的问题,可关有理论不行,她必须亲自和儿子以及儿子的男朋友多接触,这样由理论上升到思想,再由思想进化为意识。说不定,等到他们毕业的时候,她不仅早就接受他们这份感情,或许还能帮他们操办婚姻大事,毕竟办宴会这种事,顾女士最喜在其中。
这几天锡市的秋天渐渐露出端倪,白日里不穿件外套立马就被冻成狗,而身为中年妇女的顾妈妈却好像不怕冷,穿着件挂地展露在风中。
她站在黑色a6l的车门边,朝顾白和叶子鸣挥着手喊道:“哥哥,叶子——快到你们妈这里来,妈带你们回家吃大餐。”
话说的相当有歧义。
叶子鸣和顾白倏地僵在原地,被两位大佬架着的谢强,趁机行事,轻松地挣脱了两人的桎梏,一溜烟,脚底跟穿了滑板鞋一样,‘刷’的跑出了四百米开外。
而僵住的两位主角,各自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身子骨,另一位主角小声提醒道:“我还没跟我妈说我们两分手的事——你想想如果她先得知儿子是同后得知儿子分手,会怎么样?如果你不想刺激一位老人,就劳烦你陪我演完今天这场戏。”
依照叶子鸣的性格,顾白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结果叶子鸣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觑着他英俊的右脸说:“麻烦演完结一下演出费。”
虽然顾妈妈目前没能完全接受儿子正在和男生恋爱的事实,但她看到叶子鸣还是挺高兴的,从她一脸慈祥的笑容,亲切推着叶子鸣的肩膀让他上了副驾驶,便可以验证古往今来的一句古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等她上了车,盯着前面一左一右的顾白和叶子鸣仔细端详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心里冒出的那句古话哪里怪怪的,但她下一秒却被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思路,揉着鼻子道:“好冷呀。”
“冷你还穿这么少?”顾白贴心地给老妈打开了空调说:“您出门没看温度吗?”
顾妈妈拼命往下扯扯了裙摆,感觉差不多了,用下巴指了指右座的叶子鸣说:“还不是为了打扮的漂亮点,给女婿留个好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