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天机挑眉,花里胡哨的吹了声口哨:“虽然这么说,但能发挥出的功力只有这么些了吧?都已经这样了还要逞强,难道你觉得功体大封的自己从这里落下去还能活蹦乱跳的爬起来?”
接着他又凉悠悠的说:“就算不死也是粉身碎骨如同肉泥一滩,谷底要是遍地狼豺虎豹,被啃得骨头不剩的是你自己。”
铢衡的眼里没有恐惧,仅仅是一阵无尽的蔚蓝。
“说了你也不听。”谢天机自知无聊嘟囔一句,手腕肩胛更加用力。铢衡不肯听话,他就赔了一条胳膊又如何?胳膊没了可以再接,但娘子没了这世间却再也找不到另一个铢衡替代。玉白贝齿死死咬住下唇,谢天机撑住石头五官皆用力到扭曲,铢衡明明体态轻盈,为何今日却重如泰山……
都怨仇落,将铢衡喂得发福了!谢天机内心绝望的咆哮。
其实并非铢衡发福,而是锁仙链材质特殊拳头大小一块便重达一秤,为了将铢衡困住,送给仁明殿的锁仙链比寻常样式更粗,又考虑到需要缚链生活,便又特意将长度增加。
谢天机的手下没有一个前来帮手,方才铢衡出手甩链便直接解决一个,剩下的下属正与太辅师的人马交手,双方交战剧烈,他若再不降铢衡拉上来,大事不妙。
眼见铁链一寸一寸上拉,欣喜之余他亦敏锐的注意到有一股森寒恐怖的邪气靠近,提到一半他的手已然麻木无知,五指完全凭靠惯象死死捏紧,他若是动了一根手指头,后果皆是不可想象。
“真是可歌可泣,吾都要感动落泪了。”强烈的邪气如同毒粉侵蚀空气,谢天机松开咬唇血味的下唇,依旧不离不弃拽着铢衡一边调侃回应:“噢那你大可在欣赏久一些,后面还有皆大欢喜的环节。”
“呵呵……”黑色皮靴踩上谢天机的左肩,明明动作轻缓他却感觉千钧锤落要将他粉碎,谢天机闷哼一声,冷冷吸气,那只作恶的脚终于移开,肩胛下却异感非常,原本平坦的石头竟缓缓凸起一小块,锋利的尖端刺破衣衫从谢天机肩膀近乎凌迟的抽长贯穿……
直到一根粗大的石笋沾满鲜血肉末长在他的后肩。
“松手!”铢衡蹙眉低呵,“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没必要这样做!”
谢天机疼的精神涣散一身冷汗,整个人被死死钉在地面动弹不得。唇角溢出朱红,缓缓勾出笑意:“怎么能说素不相识……太过分了……呼……”
一边的太辅师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是操控石笋令之尖端变宽,谢天机的身体长出一根石凳,华发耄耋的太辅师就这样坐在石凳上玩味的欣赏那紧握的链锁何时痛苦的松落。
“嗯……你的身上也有冥霆的气味。”太辅师眯起眼睛享受的嗅着空气中的艳鬼气息,神思流连那具妖娆曼丽的身躯,上次他尾随冥霆去往冥界是为了同他诉说自己的爱慕之情,谁料冥霆竟这般无情,无论他如何表白他只是冷笑嘲讽。
想到这里,他便十分不悦。
“冥主大人眼光毒辣,你这般丑陋的皮囊连给他提鞋他也不屑。”谢天机发声冷哂肩膀一点点动作都摩擦刺痛,他几乎要被那根竹笋吸取所有的气力精神,他必须要想个法子,至少、至少将铢衡救下!……
那日他看的清清楚楚,冥霆离开后,太辅师一直跟在冥霆身后诉说心肠。“不过,本主可以助你得到冥霆。”
谢天机抓稳太辅师的心思抛出一钩肥妹的诱饵,紧接着他又说:“不过,你自己也清楚,本主身上有冥霆的气息,若你杀了本主,冥霆将永远是你的仇敌。”
闻言,那张沟壑遍布的年迈面容露出思量的神色。
“你的动机本主一直不明白,但今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