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回头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便往外走,虽心中知晓二人间没什么,想起那一幕却依旧忍不住生气。
邢辰牧跟在卓影身后哄了一路,不免庆幸如今他们在宫外,卓影为了他的安危不会离他太远,更不会如之前那般,将他关在鸣影宫外。可当他随卓影踏入恕馆时才想起自己千算万算,算漏了銮城中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恕馆内的众人,如今虽已不如在影卫军时骁勇,保证他的安全却也已经足够。
邢辰牧在门外苦苦解释,好不容易求得卓影开了门,谁知耿芜在这时去而复返,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二位爷,门外有位姑娘找。”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邢辰牧浑身都僵住了,小心地侧头去看卓影,不料卓影在此时勾了勾嘴角,笑道:“总躲着也不是办法,走,出去会会她。”
耿芜只觉得那笑冻得他浑身发冷,见那二人已经朝外走去,只得赶紧跟上。
人是来找邢辰牧与卓影的,没他们的吩咐,恕馆内众人不敢轻易放她入内,直到见那二人出来,众人才松了口气。
那姑娘一身藕色劲装,腰上别着一把短剑,长发高高束起,显得英气十足,若非她执意缠着邢辰牧,卓影或许还会觉得她十分有个性。
“你是恕馆的武师?”姑娘一见邢辰牧,立时双眼放光,喜道,“那正好,我爹乃是永年馆馆长,公子娶我正合适。”
永年馆也是銮城的一大武馆,比起恕馆的低调,永年馆近几年规模一直在扩大,吞并了几间小武馆,颇有要力争銮城第一武馆的架势。
邢辰牧看向卓影,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才颇有些骄傲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一介书生,真正厉害的是我家这位。”
那姑娘眯了眯眼,凝视卓影半晌,忽然开口问:“那如果我能打过这位......夫人,公子可愿意带我回家?”
她这话一出,周遭围着看热闹的众人再看那姑娘时的眼神便仿佛是在看一将死之人。
邢辰牧没忍住笑出声来,确认道:“你真要跟我家阿影比试?”
姑娘见他如此,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瞪了眼:“公子可别看不起人,我虽为女子,可自幼跟着我爹学武,永年馆内的武师可没几人是我的对手。”
“那只能证明永年馆内的武师太弱。”一直未开口的卓影这时淡淡道。
“你——”
“男女力量上到底是有区别,别说我恃强凌弱,这样吧,我就站在这,二十招之内,姑娘若是能让我移动步子,便算是姑娘赢了。”卓影走到院子中央站定,“但若姑娘输了,烦请不要再打扰我与夫君。”
“夫君”二字轻轻落下,邢辰牧只觉心脏都停摆了一瞬,接着又迎来了激烈的跃动。
连他自己都觉不可思议,两人已经相守了二十余载,卓影对他的影响竟还是如此之大,一句话便能令他意乱情迷。
邢辰牧一个恍神间,那姑娘已经拔剑攻过去,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剑中带着些微怒气,招招拼尽全力,可当二十招毕她才发现,卓影非但没移动步子,甚至连剑也未拔,仅以剑鞘便挡下了她的所有招式。
“这怎么可能......”姑娘看着自己持剑的手,满脸不可思议。
邢辰牧上前抱住卓影,对面前呆立之人道:“阿影是我结发之妻,其实就算今日姑娘赢了,我也断不会抛下他迎你过门,但愿赌服输,还望姑娘今后再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姑娘在自家武馆娇蛮惯了,十五年来头一次对一名男子一见钟情,心中自然不甘,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实在拉不下面子反悔,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