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开始了,因为他──怀孕了,那个纪姓男生的孩子。

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潘惜平几乎想要自杀,他也真的这麽做了,在浴室里准备了锋利的刀片,在生与死的挣扎和犹豫间,许念恩冲进来制止了他。

潘惜平从来没见许念恩这麽生气过,把赤裸的他拿浴巾包著,扔到床上,比他还高大的男孩倾下身来,眼神里全是火焰,愤怒的,占有的火焰。

“如果你要死,这辈子也只能为了我死。如果我要死,一定会拖著你一起死!”

这是他的表白,也是他的宣告。

然後……

然後他们那一晚就做了。

以後的很多年,潘惜平都不敢去回想那一晚。实在是太疯狂,也太炽热了。每当想起,他就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再多想一会儿,就一定会起反应。

如果说,之前那次的强暴给他的身体留下了并不愉快的阴影,但那一晚,许念恩的热情,就完全的将那些阴影焚烧殆尽了。

强烈到让人窒息的拥抱,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深吻,每一样都让潘惜平害怕,但每一样就让他欲罢不能。

所有的哀求,所有的抗拒,都在那带著爱意的灼热进入体内时消失了,神奇的消失了。身体象是被格式化的硬盘,瞬间就消除了那些不好的记忆,重新刻画最愉悦的轨迹。

除了呻吟,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除了随著男人的节奏摇摆,他做不出任何动作。

原来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做爱的感觉是这麽美好。象是天生应该契合在一起的一个人,终於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当潘惜平在他身下,一次次被男人带到高潮的欢娱里时,他的脑子里只有这样的念头。

最後,主动的完全抛弃掉羞耻,发出叫春的猫一样的哭叫,在痉挛的快感中泪流不止,潘惜平终於承认了,自己这辈子若是要死,也一定也只能是为了这个叫许念恩的男人去死。

当他终於在阳光里清醒过来,轻生的念头早已从每一个毛孔里蒸发殆尽。只是窝在许念恩的怀里,带著几分不舍与忐忑,小小声的问,“这孩子,我们还要吗?”

留下吧。头胎就打掉,实在是太伤身体了。许念恩亲吻著他的额头,“以後我是他的爸爸,你是他的爹地。我们一起努力,给他一个幸福的家。”

结婚的时候,并没有什麽宾朋与庆典。除了一纸婚书和一对最简朴的婚戒,什麽都没有。可是两个人,都已经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许家的宝贝出生了,小小的,软软的,一个注定将来要被某个男人占有的小家夥,瞬间就融化了父父的心。

“这样可爱的宝贝,怎麽能不多疼爱一点?”

娇惯,由此无法扼制的开始。

深秋的墓园在一片灿烂的晚霞中,显得不那麽冷清,反而有一种岁月的安静,温馨而从容。

“来,宝贝儿,给这里的姐姐也磕个头。跟刚才在爷爷奶奶那儿一样,对,真乖。”祈康之把手中的白百合放下,牵著祈思敏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许嘉宝皱眉问他,“辈份不对吧?丫丫不应该管他们叫……”叫什麽他也说不好了。

祈康之淡然一笑,凝视著墓碑上离去时,依旧风华正茂的女子,“没事的,我们的心意尽到最好。要是他们泉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把他们叫得太老了。”

许嘉宝点了点头,忽地也笑了,“也许陈姨早就轮回,现在都已经有一个象丫丫这麽大的孩子了。”

“是啊,他们这样的好人,肯定都会有好报的。”祈康之温暖的笑著,抱起女儿,“咱们也该回家了,爸爸他们还等著咱们吃晚饭呢。”

“嗯。明天我再带你看看我小时候上过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大学不在这里。”

“没关系,以後有了假,再陪你去走走!”

踮起脚尖,快速在他的颊上一吻,小白鼠象是偷吃到灯油的小老鼠,笑得一脸得意的跑开了。

“亲亲!羞羞!”小丫丫刮著小脸,笑得咯咯作响。

顽皮的山风吹起,将幸福的笑声刮得四下飘散,连那墓碑前的鲜花也在不住的轻轻摇摆,也似是在跟著一起欢笑……

作家的话:

嗷嗷,今天桂花更得好长哟,强烈的要表扬!嘻嘻~

小鱼蛋也更新了,请多捧场哦!

(22鲜币)纯鼠意外番外3奖励你一生

悠闲的午後,细雨沙沙。可深秋的寒意丝毫侵入不了这片温馨的天地,只会让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靠得更紧。

“後来,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了。嗯,当初买这里的房子,是因为有两个卧室里都有洗手间。从前我们住的那套房子只有主卧里多带一间,我长大了,爸爸他们就让给我住了,不过他们就没那麽方便了。嘿嘿……”

奸笑几声,索性把头舒服的枕在某人的大腿上,小白鼠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嘟囔著,“再没什麽好说的了,长这麽大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康之,让我睡一会儿……”

“你是属猪的吗?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把手中的老相簿收起,祈康之把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的家夥打横抱起,送回床上。

在远离了公司的家里,小白鼠的惰性再一次展露无疑,除了做必要的家务,他是能坐著就不会站著,能躺著就不会坐著,祈康之算是见识彻底了。

不过没关系。谁没有点小毛病呢,干嘛非改过来不可?一味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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