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是从天而降,可以拉我一把的人。
蓝烟想到,就觉得已经很甜了。
“等下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看她这样,靳骞像被人提着衣领,透不过气一样,声音也喑哑:“……肠胃炎真的会疼成这样吗。”
“我最怕去医院了。”
她靠在他颈侧,稀碎的发丝和温热的气息扫在那,酥酥痒痒的。
“人都要生病的,不怕。”
蓝烟还是觉得很疼。
可这个姿势,她压不住痛处,怕他担心又不敢乱动,只感觉疼到胃都在抽搐。
靳骞应该是感觉到了。
“我小时候也怕去医院。据说发烧发到39.5,一到门诊,立马退了下来。”
“但后来,我就想学医了。”
“蓝烟,你知道么。人都会生病的,所以我想做医生。”
他不要她回答。只是在她耳畔,温柔沉稳地说着话,安抚着她。
很普通寻常的对话,听的谈舒雅和简余余,都快哭出来了。
所幸,校医室很快到了。
校医是个中年阿姨,姓刘,看见蓝烟这样子吓了一跳。
立即打电话给她妈妈,说好在学校不远的越医大二附院见,随后就喊了车,要带她去医院。
“你坐着休息下,我打电话给门卫处,让司机师傅把车开进来。”
蓝烟点头。
刘校医打电话的功夫,蓝烟回头冲谈舒雅笑了笑:“我下午应该不回学校了。要是我妈妈来帮,你稍微帮我收拾下好嘛。”
谈舒雅一连声应了:“当然啦,这算什么事,你安心休息。”
她正要对靳骞说什么,江余就一路飞奔进校医室:“等等!”
“……我靠,跑死我了,”江余喘着气,把什么东西,往蓝烟面前一递:“喏,你的手机。可以,哪能没这个。”
就说江余和蓝烟多年好友,不至于连面都不露。原来是赶回班,替她拿手机去了。
蓝烟苍白着脸,还是浮起笑:“……要说谢谢吗?”
江余一脸嫌弃:“别,千万别,我瘆得慌。”
“——小姑娘,车来了,走吧。”
“蓝烟,随时联系啊!”
“对啊,怎么回事一定要和我们说。”
“好。”
蓝烟系上围巾,往门口走到一半,停了步:“靳骞,我的社团课作业能不能……”
“放心去,我写。”
看病要紧,蓝烟也的确有点吃不消,当即就钻上车了。
目送车一路驶出校门,江余忍不住在靳骞肩上捣了一拳:“……我说靳骞,在校医室这几分钟,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你也不趁机安慰哄几句?真是榆木脑袋。”
“你才榆木脑袋!”
谈舒雅第一个蹦起来,皱着眉嘲讽他:“江余,你少装情圣了,人家靳骞比你懂多了。”
就连一向伪装文静优柔好学生的简余余,都在旁拼命点头。
刚刚靳骞背着蓝烟走过那一段路,说的那些话,成功俘获了简余余和谈舒雅的好感。
谈舒雅说:“靳骞,要不我看你也……没心情?蓝烟的社团作业,我替她做了算了,也不多。”
附中是有社团学分的,除了民乐团,蓝烟新加了个“栀子”戏剧文学社。
指导老师知道她民乐团训练任务重,平时除了让她参与校刊采编的常规工作,也就排练时,喊她翻谱当个伴奏。
这些都是蓝烟喜欢的,所以玩的也很轻松愉快。
截稿期是今天下午,蓝烟原本准备利用午休做好的,但哪想到……
靳骞却不用:“既然不多,我替她做就做了,没事。”
“你告诉我是什么就行。”
“那个啊——”
谈舒雅见他执着,也不劝了,人家乐意她还拦什么:“其实她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