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山气得脑子里一团乱,几乎理不清头绪,他一直以为徐知着就是那种退伍军人,缅北最常见的那种中国退伍军人,能打,能扛,但没背景。徐知着纵然是那些人里最出挑的,也不过就是个退伍兵,所有的本事都在自己一人身上,把他关起来弄死神不知鬼不觉。他逐大爷捧角儿前没先验好货,一个不小心让这小子冒出头,走对了路,前途无量又不服控制,不如弄死了事。
他真心没有想过会这样!
骑虎难下!
现在不是放不放人的问题,而是怎么活命的问题。
虽然徐知着一直说“现在放了他,就保证不杀”,但逐浪山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了解那个男人的狠辣与狡猾,那绝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能把自己碎尸万段。
不!绝不行!
逐浪山捏着自己指尖的伤口,那尖锐的疼痛一下一下的直冲脑门。他把人扣下来,留在手里,隔三差五的碰一鼻子灰是为了总有一天玩儿腻了能把人活剐了。所以他不生气,徐知着再怎么闹腾,他都不生气,因为活人不用跟死人较真。
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最后一败涂地,为了让徐知着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我就是要杀了你又怎样呢?
逐浪山一脚踏在直升机的舱门口,看着脚下的庄园,乌沉沉的眼窝里满是凶光。
门一开,徐知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视线扫到逐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