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有打断你的腿。”徐知着挑眉。
逐浪山很温和的笑笑:“断了一根肋骨,医生说要静养。”
徐知着轻哦了一声,感觉到甘约尖锐仇恨的眼神。
“对了,英泽死了。”逐浪山轻声道,看见徐知着面上的诧异,又补了一句:“我的管家。”
“哦?”徐知着倒是略有点奇怪。
“你手下留了情,但老头儿年纪大了,没挺过来。”逐浪山说得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解释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这份从容压制在身后随扈们磅礴的怒气之上,倒显得分外庄重。
“哦。”徐知着冷淡点头。他当时留手只是一念之差,最后没活成,他也不觉得遗憾,毕竟只是旁人,徐知着对旁人一向不存挂记。
“所以,你看,我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逐浪山笑道,仿佛很愉悦的样子。
徐知着静静看着他,忽然失去了所有讥讽嘲弄的想法,他发现他竟能如此透彻地看穿逐浪山,就像他看透自己。他明白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打击到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彼时彼地,没有任何折辱可以打垮自己。